第四十章 賀禮[第1頁/共4頁]
於忠道:“公主還要我向縣侯表達謝意,說她欠縣侯一小我情!”
有些厚禮不能收,有些厚禮必須收。
於忠內心一動,曉得徐佑已有破城的方略,且算準了張槐會如何用兵,他遠在金陵,卻能料敵於千裡外,如此神謨,怎能讓人不懼?
徐府。
詹文君鼻子微微皺起,用心假裝活力的模樣,道:“哼!”
薛弗之以極小的投資,獲得了龐大的回報,不但在高騰擔負熟行令後升做了油水豐厚的庫部尚書,還被加封安固縣侯,薛氏躍居王謝,澤被三代,完成了幾代人望之不及的階層超越。
去勢時又使重金打通了刀子匠,寶根得以殘留,說話做事,很有氣勢,差異於那些真正被去了勢的宦者,身上也冇整日漏液陰乾的難聞味道,如此脫穎而出,垂垂遭到重用,再以後順理成章,元瑜籌劃國事,馮清深宮孤單,被高騰趁虛而入……
而高騰起家後,全部高氏一門也雞犬昇天,封官冊封者多達數十人,虎倀遍及後宮、諸部三十六曹和中軍、鎮戌軍,侯官曹在城內大肆搜捕,藉助擺佈衛的兵力,以雷霆手腕將高氏和其附庸全手下獄問罪。
而分開平城之前,元沐蘭讓鸞鳥送了整整兩船寶貝給於忠,作為恭賀徐佑大婚的賀禮。
元瑜聞知後怒不成遏,連夜將前年病逝的薛弗之從宅兆裡挖出來戮屍後棄之荒漠,三個兒子也被誅殺,妻女放逐邊鎮為奴。曾參與去勢的刀子匠、宮人、宦者和內侍省有司等皆下旨族誅。
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鸞鳥刹時滿血重生,道:“好,成交!”
此戰,楚軍後退了三十餘裡,於長江南岸安營。狄夏再作刺探,發明江城的三萬駐軍實際上是天師道多年練習的精銳,弓弩兵器甲具齊備,並且江城的防備設施也停止了加固和進級,就像是插滿了長矛的刺蝟,不但崩掉了他的牙,還紮得滿嘴流血。
詹文君嬌俏的白了他一眼,道:“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於忠道出了他的疑問,江東白鷺在他接辦之前幾近被秘府連根拔起,重修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對益州的滲入有限,實在查不到陰西柳的秘聞。
“曾是敵手,也是朋友,或許另有幾分惺惺相惜……”
“但是,將來會變成不死不休的仇敵!”徐佑明知是坑,豈能被騙,話鋒急轉,義正詞嚴的道:“且收了她的這份禮,權當今後的修墳錢。”
鸞鳥歎道:“何必出處?那負心漢結婚,你還得給他送賀禮,乾脆我叮嚀於忠,在徐佑昏禮上送一斤毒酒,說不定能把南人一網打儘……”
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孫冠素有識人之明,公然名不虛傳。”於忠感慨了一句,又道:“莫非,狄夏要止步於江城?”他始終直呼其名,不肯叫一聲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