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辭官[第1頁/共5頁]

天子一樣轉頭望向謝希文，目光裡清楚的流露著不滿。謝希文這時候也有點懵，他冇籌算和徐佑圖窮匕見，現在不是機會，可寇祖寬到底甚麼環境？上朝前吃藥了？

徐佑功績再大，大的過衛、霍？

他看似和稀泥，實在是在逼徐佑。很多時候，理越辯越渾濁，對方較著抓住了西征過程裡某些不成製止的小題目，再通過言官們非常精純的噴子話術和人多勢眾構成的假象，把這些小題目給擴大化。

天子麵南，高居寶座，三公麵北，以東為上，武將麵東，以北為上，文臣麵西，以北為上，其他諸卿皆按班就坐。

隨即，廷議的成果傳遍了金陵城，不出三五日，徐佑去官的動靜也傳到了藏匿在湘州紫陽山裡的六天和占無益州的天師道的耳中……

徐佑正了正衣冠，分開坐位，走到大殿正中跪下，道：“宰輔疑我邀賞沽名，禦史疑我結黨營私，連顧尚書昨日尋我話舊，也被連累……陛下，我辯無可辯，西征八月，死傷了這麼多的弟兄，都是有家有室的江東大好男兒，可我帶他們出去，卻冇能帶他們返來，又有何臉孔安身朝堂，又有何臉孔去見父老？臣意已決，請陛下念臣還算薄有寸功，允臣去官，回籍治學……”

謝希文決然回絕，詰責道：滅了涼要封公，等滅了天師道，是不是要封王？今後再北伐魏國，陛下拿甚麼來犒賞？

這是拚了命，被彈劾的官員要立即請辭，天子不準，也得臨時躲避，等待調查。但是，如果查無實據，彈劾不勝利，天子大怒，身為苦主的徐佑和顧允不討情，寇祖寬很大概率真的得死。

安休林仍然分歧意，說漢武雄才大略，衛、霍之功，五分棄世子，封侯可也。但他隻不過中人之姿，滅涼之功，八成歸徐佑，封侯不敷以賞。

謝希文的手伸的太長了！

本來謝希文對徐佑發難，大師也能瞭解，不過乎找點由頭，扣個屎盆子，把徐佑的功績抹去些，要不然功高不賞，或者賞的太輕，顯得朝廷寡恩，可真如果賞了，又怕徐佑尾大不掉。

機遇隻給有籌辦的人，搏一搏，拚一拚，禦史變九卿！

徐佑沉默不語。

眾文臣吐沫橫飛，攻訐了徐佑整整一個多時候，謝希文出麵叫停，然後問徐佑道：“大將軍可自辯！”

天子為何昨日放徐佑一天假，就是讓他從速找門閥構和說合，重演前次合縱連橫的那一幕，誰知徐佑閉門謝客，竟然坐以待斃。

寇祖寬洋洋灑灑，細數徐佑共十七個大小不一的錯誤，要不如何說職業噴子惹不得，裡手一張嘴，就曉得活好不好，他先扣了三頂大帽子，姚晉之死、沮渠烏孤之叛，以及私行放了北魏的勳貴，牽涉到大義、野心和通敵等虛無縹緲、死無對證卻又最輕易引發猜忌的罪名，然後再用其他方麵停止彌補和乾證，出招凶險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