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受命於天[第1頁/共4頁]
徐佑和王複這些年相處的甚為和諧,但是現在不是講友情的時候,再找王複隱晦的說了何濡的定見,好言說道:“假佐,非是我信不過你,茲事體大,難保你身邊有人豬油蒙心,為麵前繁華鋌而走險。到了當時,恐我想保全假佐也力有未逮,不如未雨綢繆,防患已然,此為分身之策,還望諒解一二!”
“以是,得找個頭鐵的頂上!”
自古君王都愛傻大個,獲得便是直和忠。可傻大個也是會哄人的,比如李二牛,心機活泛的很,那裡像現在表示出來的這麼笨拙?
何濡決然道:“那是後話,先不提了,當下還是要盯緊王複。揚州臥虎司由冬至安排人手出來,王複身邊也要有人,日日夜夜,斯須不離。凡和金陵來往信箋,須冬至過目後纔可放行,不然的話,寧肯現在殺了王複,以除後患。”
這是無可何如之事,吳郡四姓占有揚州太多年了,連安子道都冇法處理尾大不掉的困難,更彆說安休明屁股還冇坐穩。若能夠以揚州刺史的官位換得顧陸朱張的儘力支撐,如何看都是劃算的買賣。
李二牛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戴德戴德,讓羅訓非常對勁,自發這個蠻夫倒是能夠操縱起來,成為製衡顧允的一大利器。
冬至也感覺獵奇,道:“不是說王莽篡漢時傳國玉璽被摔碎了螭角,用金補了嗎?這個好好的,冇缺角啊……”
當時的徐佑對前程還冇有詳細的打算,覺得仇敵不過是太子,可扳倒太子也是千難萬難之事,何濡想做的,倒是顛覆全部安氏王朝。
何濡摸了摸不知幾日冇有洗的髮油腦袋,無法道:“這類話此後不成再說,風虎和冬至他們曉得你是談笑,可將來七郎麾下多少部曲,保不準有人想要媚諂你真的切了我的頭……”
徐佑調侃道:“我偶然候想把你的頭切開來看看,到底長的甚麼模樣……”
徐佑鼓勵了兩句,分開臥虎司,對王複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能屈能伸,辦事判定,今後多多考查,能夠大用。
羅訓前腳剛走,何濡等人後腳到了,久彆相逢,自有一番唏噓。何濡眼睛裡的光如何也諱飾不住,笑道:“七郎,當初至賓樓裡你我初見,可曾想過本日?”
冬至眼睛一亮,望向徐佑,連呼吸都短促起來。左彣也心中一動,卻並冇有表示出甚麼非常。隻要腐敗淡然自如,對他而言,徐佑為民為君,都無彆離。
說完閒話,何濡問起李二牛,道:“七郎感覺他可托嗎?”
“藍玉,螭紐,六麵,魚鳥篆,秦傳於漢,漢傳於魏,魏哀帝死時被一宦者藏於腹中偷運出宮,展轉到了江東,獻於安氏。來源可考,玉質溫潤而澤,應當不是假貨。至於缺角補金,乃先人附會,不敷為憑。”
王複麵無神采的抽回腰刀,用衣角擦去血跡,抬腳將方周的屍身踢翻在地,對徐佑的發起表示瞭解,並主動提出將身邊保護換成了冬至的人,再把原臥虎司的大半人手以巡查的名義派往揚州各地,實際上是分分開來,讓他們各賣力一縣一地,以免窩在吳縣串連肇事。如有諜報時必須單線呈報,統統奧妙都和冬至共享,由此根絕了和金陵方麵的直接聯絡,完整淪為徐佑在吳縣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