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驚變洛陽[第1頁/共4頁]
鄭琿興沖沖的道:“自衣冠南渡,誰曾聽聞漢人對胡人有過這般暢快淋漓的大勝?百年血仇,本日得雪,真是天下奮發。剛巧我從胡商手裡尋得一件好玩意,特來獻給將軍作為賀,聊表寸心!”
前兩天接到各地軍報,徐佑把元沐蘭的主力死死的壓抑在浚儀,轉動不得,葉瑉已按打算兵臨鄴城,抄了元沐蘭的老窩,澹台鬥星停頓稍慢,但也包抄了滑台,堵截了黃河兩岸的聯絡,明眼人都看得出,勝利的天平毫不儲存的向楚軍傾斜。如許的好動靜當然值得道賀,周石亭用心把這些軍報漫衍出去,以安黎庶之心,又宴請洛陽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師歌功頌德,好生拍了拍徐大將軍的馬屁,儘歡而散。
宴荔石滿身甲冑,坐在案幾後的椅子上,麵色淡然卻又剛毅。此次他秘調兩千死士以換防的名義入城,籌辦突襲城主府,哪怕元沐蘭修為再高,措手不及之時,也隻能昂首認命。
“是是是!”
哪怕,是父子!
出征在外,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憑著權力撈點好處,這是中軍內部的潛法則,說出去無傷風雅,就算荊州軍也是如此,或許隻要翠羽軍赤楓軍那樣的怪物才氣做到一點都不貪財。
元沐蘭搖點頭,道:“將軍錯了,主上命我為帥,統禦全軍,自有主上的企圖,我屯兵於此,坐視葉瑉殘虐並、冀,任由澹台鬥星圍困滑台,也自有我的企圖。你身為部曲,本來該當無前提的履行我的軍令,徹夜欲行兵諫,看似忘我,卻罔顧了國法和軍法,想冇想過,如果被你幸運得逞,今後逢戰倒黴,大家效仿,將置主帥於何地?再者,你自發得忠心忘我,但是不殺你,國法軍法安在?殺了你,史筆如鐵,又該如何說主上和我?”
侯官曹不但是天子的耳目和虎倀,還是維繫帝國穩定的最後防地,凡是大逆不道、方命不遵、痛恨不滿、心胸叵測者,皆可誅殺。
“阿父,能夠解纜了!”
周石亭想了想,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海軍夾帶貨色,早在先帝時就是公開的奧妙了,歸正船隻練習返航,破鈔龐大,順道賺點錢補助開支,台城和兵部都樂見其成。
孟子說捨生而取義,從古至今,專諸要離荊軻等刺客,對峙“崔杼弑其君”的齊國太史三兄弟,隱居不言祿的介子推,自刎報友的程嬰,他們看似分歧,實際都是為了本身的道而慷慨赴死。
這不是謀反,隻是兵諫,元沐蘭不會有性命之憂,宴荔石乃至已經做好了被秋後算賬的籌算,但是為了國運,他不得不如此。
鄭琿顯得特彆歡暢,端著酒罈給周石亭和本身各斟滿了酒,兩人暢懷痛飲,喝足了半個時候。九釀春名不虛傳,周石亭終究不堪酒力,軟綿綿的醉臥在榻上,口裡還喊著:“彆走,持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