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競爭[第1頁/共4頁]

“嗯？真動了？火把，快火把！”

“來人，蓋個厚衣服，抬起來！逛逛，千萬彆讓他死了！”

“醒了?”

劉彖哈哈大笑，終究站了起來，走到劉彖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祁老弟，從明天開端，你就是我聚寶齋的人，生同衾死同穴，共享繁華！”

“我是不放在心上，可隻怕我人在外做事，卻被那些鼠輩讒言煽構，終有一日惹得上帝猜忌，大禍臨頭而不自知！”

“對啊，彆說比由禾大紙高，就算一樣的代價，以現在的行情，我也是寧肯賣灑金坊的紙。畢竟人家名頭清脆，大正中和顧府君以及江東名流無不大加表揚，那些朱紫們士子們也喜好，凡是讀書識字的，都以家藏由禾紙為榮，這是甚麼都比不上的。劉郎君，你說了剡溪紙七大優勝之處，可你我心知肚明，剡溪紙是名紙不假，但它的名頭，現在遠遠比不上由禾紙了！”

“對！”祁華亭眼睛一亮，道：“劉郎君，我曉得灑金坊的活動抄紙器如何製作，也曉得能夠夏季烘紙的火牆如何弄，另有……”

劉彖負手，抬頭看著天上的雲捲雲舒，歎道：“但願如此吧！”

也許是劉彖平靜的笑容傳染了他，祁華亭的情感安穩了很多，被兩個婢女攙扶著再次趴到床上，臀部受傷，仰臥不得，口中喘側重重的粗氣，盯著空中，好一會蹦出來兩個字：

世人麵麵相覷，全不作聲，心中各自策畫利弊。雖說同業是朋友，聚寶齋和灑金坊同在錢塘，勢成水火，可也從冇聽過隻準彆人做一家買賣的，這分歧端方，也太能人所難了。

祁華亭的腿冇有斷，但屁股受了重傷，趴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被吳善帶著人扔到了城門外的荒地裡。如果不出不測，他很難過過這個冬夜，天明前冇有人救，隻要死路一條。

哪怕剡溪紙不如由禾紙質量好，也不如由禾紙名頭大，可隻要六十文的價，傻子纔會回絕。紙商們呼啦一下圍住了劉彖，搶先恐後的要下訂單。劉彖笑道：“不急，六十文給諸位，我實在不贏利，以是也請諸位幫我一個忙。”

祁華亭掙紮著想爬起來，神采充滿了慌亂和不安，雙手胡亂的舞動，彷彿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後一根拯救稻草，撲通一聲上半個身子摔下了床，道：“劉郎君，徐……徐佑要殺我……他要殺我，拯救，拯救啊！”

祁華亭趴在冰冷堅固的凍土上，鼻子和嘴巴貼著泥土，臉頰乃至滿身都冇了知覺，想要開口告饒，可連吸入肺腑的氛圍都如刀子一寸寸的割著喉嚨裡的肉，疼的冇法言說。固然時近三月，可倒春寒的冷比起臘月天有過之而無不及，臀部連著大腿的位置被打爛了，冇有十天半月的埋頭療養，很難病癒，就算幸運不被凍死，也要留下病根，折磨後半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