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謂虎於菟[第1頁/共4頁]
徐佑冇有來由再責備她,沉默了一會,道:“起來吧!”
“羌人?哦,我倒忘了,羌人以虎神為圖騰,五胡亂華以後這百餘年,很多羌人都被漢人異化,取名於菟,也在道理當中。”
“那就好,不要留疤,免得將來嫁不出去!”
徐佑笑道:“女郎老是要嫁人的,尋個好夫婿,有了歸宿,膝下後代成雙,纔算人生美滿,不枉來人間走一遭!”
婦人冇有說話。
徐佑更加吃驚,道:“啊,你還會幾種?”
徐佑一時無言!
“嗯?”徐佑對履霜刮目相看,任何一個期間,會多國說話的人都是搶手貨,冇想到她精通樂律,熟讀經史子集,竟然還會北語,奇道:“你從哪學來的?”
履霜較著要比他這個西貝貨靠譜的多,蹲下身子,語氣輕柔,用北語安撫婦人的情感,讓她不要怕,問了婦人的姓名。婦人的眼眸有了些許顛簸,彷彿冇想到履霜會說北語,又或者太久冇有聽到故鄉話,一時有些恍忽,過了好久才微微點了點頭,一樣用北語作了答覆。
“你會說漢話,對不對?”徐佑開端例行忽悠,不管真假,先詐一詐她,道:“你來楚國有三年了吧,就算捂著耳朵,也該聽得懂漢話,簡樸的姓名、來處、春秋豈會不曉得如何說?”
也有人說,真正可怖的,是靈魂深處對存亡的印記和顫栗!
徐佑解釋了兩句,又道:“她既是西涼的羌人,楚、涼這些年並未交兵,如何成了俘虜?”
這類防備不是順從,也不是反擊,而是在覈閱麵前的仆人到底屬於哪一種,是殘暴的,刻毒的,暖和的,還是討人厭的,至因而不是仁慈,婦人在楚國這些年,早已經健忘了另有這個詞。
“西涼國主姚琰的父兄有七人都死在北魏元氏的手裡,兩國有不共戴天之仇,以是這些年來一向對我大楚曲意交好,平狄邊市和持節使者來往頻繁,徐氏曾有人前去涼國增廣見聞,以是我略知一二。”
履霜想笑又不敢笑,低垂著頭,道:“冬至幫我上了傷藥,過幾天就好了。”
細節決定成敗,冬至能從細節處動手,連絡已知資訊,辯證的闡發於菟的可托度,比起左彣更勝一籌。
這話裡透著幾分禪意,可一個女郎悟了禪,本來就不是吉利的事,徐佑欣喜道:“光陰似水,如玉華年,不要這麼自苦。緣分到了,天然會尋到快意郎君,你放心,等將來嫁人了,我必然送份大大的彩禮,不會讓你在夫家受委曲的!”
履霜雙手捧著茶杯,呆了半響,柔媚的嗓音透著絲絲果斷,道;“那我就不嫁人了,情願畢生陪侍小郎身邊!”
“她說她叫於菟。”
有人說,存亡以外,再無可怖;
站在徐佑身後的左彣和冬至一樣感覺不成思議,人間還真的有徐佑不曉得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