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千言萬語，不如一魚[第1頁/共5頁]

這等小事，他聽過即忘，底子冇往內心去，冇想到此人本來落到了天師道的手裡。

誰勝誰負，難分軒輊！

張紫華瞧的清楚，聽的明白，申四所說是真，陸會中間活了稀泥，徐佑是確不知情。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都明玉真要死抓著不放，還得竺法言出麵對抗，他犯不著趟這個渾水。

說來講去，還是青符惹的費事啊！

聽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後果結果，廳堂內一片沉寂，大師或對視，或低頭，或冥思，但都不肯說話。也不知是誰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堵塞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忍不住猛得咳嗽了一聲，這才彷彿翻開了話匣子，一時群情紛繁。

“取符水！”

“大中正，鏡丘佛像，是劉彖為了記念考妣斥巨資製作，至於錢的來處，我並不曉得。另有，百工院的匠戶由院監夏知英賣力，或許他和劉彖私通，派了匠戶去幫手開山破石，下官不察之罪，願受大中正懲戒！”陸會再次跪在地上，道：“徐佑人在此，苟髦的頭顱是他親手砍下，這個申四的手臂也是他的部曲所傷，是非曲直，一問可知！”

陸會的神情變得奧妙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他彷彿聽劉彖提過，有個部下在鏡丘被砍斷了手臂，人也不知跑哪去了，或許掙紮中墜下山崖，掉到穀底被野獸拖了去。歸正不是要緊的人，無家無室，存亡無所謂，還可藉此由頭去找蘇棠的費事，迫其委身就範。

座內世人麵麵相覷，不懂都明玉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但也心知天師道被佛教步步緊逼，這段光陰吃了太多悶虧，或許真抓到了大德寺的把柄，籌辦借雅集的機遇狠狠出口惡氣。

他神情嚴厲，上身微微前俯，問道：“你所說但是真相？”

“佛門不分萬物，願以大慈悲心度人到涅槃此岸，超脫存亡。劉郎君當然有惡念，但正因惡念充滿大千天下，才需求我佛廣開便利之門，普度眾生！”

他是地痞惡棍，命賤如草，到了這境地，如果再反叛，隻能死路一條，還不如緊緊抱住都明玉的大腿，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

一劍斜指，食盆裡的那條活鯽魚頓時四分五裂，都明玉左手從懷中取出一張潢紙符籙，從魚屍上空極快揮動幾下，又道：“鬼物已收，看我雷火焚之！”

“小人不敢欺瞞使君！”

千言萬語，不如一魚！

俄然，他找到了！

都明玉冇有出聲製止，麵前的局麵恰是他所但願的，可竺法言也一語不發，卻讓人浮想連翩——莫非申四所說字字失實，連舌燦蓮花的佛門中人也無言以對？

“聰明聖明，不成思議！”都明玉又是一陣大笑，道：“死如燈滅，焉有複活之理？我看此魚，倒像是感染了幾分鬼氣！”

推到一堵磚石堆砌的牆，很難，可如果往牆上潑糞便，卻簡樸易行。對很多人來講，能夠牆倒了，並不體貼，可牆上感染了肮臟，立即就能頂風飄出百裡，人儘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