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杭州城[第2頁/共3頁]

又走了一會，七奶奶指著一家“來福堆棧”道：“這家堆棧也不錯，招牌寫的也亮……”她還冇說完，就見陳恪搖了點頭，趕緊改口道：“不過連個出來號召的伴計也冇有，我看離關門也不遠了。”

杭州的飯店，直到清朝末年，還留有兩宋的遺風，樓上雅座，樓下賣百般熟食，同時卸下排門當案板，案板上擺滿朱漆的大碗，盛著現成的各式菜肴。案板前再安排幾條大長凳，販夫走狗，來了就坐下，稱為吃“門板飯”。這大抵也是後代“蓋飯”的發源之一。

陳恪和李老夫沉默無言的坐在晃閒逛悠的牛車上，聽七奶奶和趕車的李老二有一句冇一句的聊著家常，終究在傍晚前趕到了杭州城。

李老二歎了口氣，道：“年年這麼罹難，村裡都找不出幾頭牛，有些人連鋤頭都賣了，那裡還會有人打你地的主張。”

七奶奶笑道：“讀書人當然是讀書考狀元，莫非像你一樣拉牛車不成？”李老夫被她一嗆，便不再問。

再回到堆棧，陳恪換下李老夫的衣服，穿上新衣，當即感覺舒暢多了。他叫來伴計，想點四五個好菜送到房間用飯。

七奶奶點點頭，喊道：“李老二，你沿著大街走就是，我們先找個堆棧住一晚。”

他本身則到堆棧劈麵的裁縫店買了幾件袍衫，袍衫不管達官朱紫還是布衣百姓都能夠穿，辨別隻是衣服的色彩和上麵的圖案。陳恪買了青色和藍色，是布衣所穿的色彩，又買了幾個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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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城，陳恪輕聲在七奶奶耳邊說道：“七奶奶，先去找家堆棧住下，明天再去找你說的‘瓦點頭’看屋子。”

七奶奶皺起眉頭，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唉，就你七哥這點本領，在鄉間都隻能吃土，去城裡莫非喝西北風？”七奶奶說的吃土，就是觀音土，有些處所也叫觀音粉，是一種高嶺土，饑荒年代常常有饑民以此充饑，最後因為冇法排便，活活憋死。

如果換在他還是調查人的時候，陳恪不會對這類脾氣有甚麼成見，因為在調查公司，大師固然能夠是上下級，但相互之間也都是同事，相互獨立，何況每小我都有法律付與的談吐自在，愛如何說就如何說，隻要事情不出題目，也不會有甚麼嚴峻的結果。

七奶奶又道：“老二啊，我跟你七哥都走了，家裡的那幾畝田和地就費事你幫手照顧了。”

陳恪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