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贗品[第2頁/共3頁]

“……”

齊家阿爺隻能放下握在手中喝了老半天的清茶，表示齊洛藺一起去看看，許清渠有何事在外頭喊嚷。

許清渠還是是一聲“啊……”

待齊家阿爺走近了，許清渠才拜了一禮，“恩師。恩師待的這一方平靜之地真是甚好。快來看看我尋得了甚麼寶貝。”說著就引齊家阿爺去看他擺在院內石桌上的棋盤。

齊家阿爺率先落座，許清渠才落座到了另一邊。許清渠一樣請齊家阿爺先選執子。待齊家阿爺選了黑子後，他才執起了白子。

對於齊家阿爺反過來的扣問，齊洛藺並冇有糾結多久就有了答案，“我想非論是瀧秀王還是端王，阿爺必定是不想入京的。”

相傳古時有一張楸木棋盤，棋盤質地輕而堅，木紋細緻，是王者弈棋所用，後因戰事之故流失官方，再冇有蹤跡。愛好弈棋者，或識得弈棋者都傳聞過如許一張棋盤，隻不過都隻是傳聞。

“不但我曉得，全部鎮上的人都曉得。”齊洛藺再看許清渠時，眼裡已經帶了些憐憫的神采，“像我們如許的窮鄉山野，如何能夠容得希世珍寶？這張棋盤是古玩店的陳掌櫃特地讓人造的，為的就是騙你們這些外村夫的。”

“恩師有此雅興，弟子自當作陪。”許清渠比出請坐的手勢，讓齊家阿爺先挑一邊坐。

“這不是甚麼楸枰，不過是仿冒的假貨罷了。”齊洛藺瞧了幾眼那棋盤，忍不住出聲掐斷許清渠的歡樂。

跨步走出屋門，許清渠正抱著兩手站在院裡，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麵朝的方向恰是齊家爺孫倆地點的正屋，正等著兩人出來。

“陳掌櫃開價五十兩，可惜從未騙倒過人。其一是凡是有些眼界力的人都曉得這棋盤雖造的不錯，但自木質上還是明顯看的出新舊陳跡。其二，若真是希世珍寶，陳掌櫃如何能夠隻要價五十兩？”五十兩在淨水鎮的布衣百姓眼裡是一筆天價，可在富庶人家，還不就是一筆小錢。

“弟子也是這麼以為。”許清渠接話。“以是弟子跟那掌櫃還價還價了半天，最後掌櫃同意用十兩賣予了我。五兩算作質料費和製作費，剩下五兩權當紅利。”

不說齊洛藺如是想，實在齊家阿爺也是這個設法。

許清渠望向齊洛藺，眨了眨眼，彷彿是不信，“小侄女如何曉得是假貨？”

而齊洛藺曉得這棋盤是假貨，也是因為她早就逛過鎮上的古玩店，也早就從陳掌櫃那邊曉得了這棋盤的來源。

齊家阿爺瞧著棋盤，點頭而笑。“棋盤是不錯，但未及那代價。”

齊家阿爺的棋風屬於細水長流型，密密麻麻策劃半局，方纔會閃現戰意。

半局棋麵，兩邊各自擁城而築。接下來，便是殛斃的開端。

齊家阿爺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