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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學幫部下包涵。”

“我們何必效進士齋那些人吵個不休呢？叫人給看輕了。”

進士經生二齋長聽聞學正得一起漕使麵諭，自是寂然起敬，暴露當真聆聽的模樣。

胡學正轉過身道：“心眼就米粒般小，也好說得是意氣之爭，之前蔡漕使麵諭我，既要為朝廷養士，提拔寒俊，除了才學，也當佐察義行。”

胡學正見此一幕不由感慨道：“都說是經生寒微，進士貴重，但現在我看如何反來了？”

韓國持歎了口氣道：“三郎所言極是。”

郭林聞言急道：“我哪有甚麼關竅，韓兄不成胡說。”

章越皺眉道：“我們讀書人的事能叫代筆麼？我們這叫集思廣益，人儘其才。”

但經生齋排名分歧，一目瞭然。

章越道：“師兄，你彆說我也是憂愁呢，這開筆寫文章是進士科的人的本領，我們寫篇大義即頭疼了。但學正似一眼窺破了我的苦衷，不允我代進士科代筆，這可就大費工夫了。”

但見好幾張紙拚接的龐大榜單懸於先師堂的麵前，上麵則是攢攢簇簇黑巾白衫的縣學門生。

郭林道：“多謝諸位寬大了，是非公論都不過一個理字，若諸位感覺郭某竊居此位，郭某情願讓賢。”

榜單前看榜後又拜彆的人很多，他們考得普通，隻求合格足矣。

章越又道：“不過學了也是無妨，雖說諸科與明經，解試，省試不試策問，但殿試卻考策問，那但是天子親策。”

一旁有人慾幫郭林說話，卻給人攔住。

章越豁然，這纔對嘛。

章越托著下巴道：“恰好回南峰院一趟，那些人若知我縣學第一不知如何？”

韓國持漲紅了臉，他被章越如此說後，也感覺不鐺鐺。

“我們二人雖薦至州裡，但是不是薦至國子監，是由州學學正與知州決計，胡學正自有他們的考量，若他們也感覺無礙，那難道賽過你我在此爭辯。“

章越道：“韓兄，有甚麼話，你若感覺不鐺鐺，能夠與學正暗裡說，如此當著同窗們的麵說來可熨貼？我等莫非也要效進士齋那些般，讓人看笑話麼？”

胡學正板著臉上，悄悄哼了一聲道：“這是我從李助教那抄下的便條，你看吧！”

進士齋齋長見此不由顏麵無光，經生齋齋長倒是笑了笑道：“學正，進士齋何大與黃七也是一時意氣之爭罷了。”

“三郎你也會來看榜麼？”

胡學正正色道：“漕使還言，選材才自為先，但義行不成不察，如章三郭大二人雖為經生，但恭謙謙遜，以同窗交誼為重，此乃淳淳君子之風，非論才學，僅說義行已為縣學當中的俊彥。”

“太學？”

又有好些人，對著榜單高低指指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