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三章 難得糊塗[第1頁/共4頁]

跟著城內各處動靜傳來，沈溪心頭帶著幾分謹慎，現在要包管的是城中的安穩，根絕叛變產生。

蔣舜幾乎脫口而出，這他孃的是個傻子，你寧肯讓一個傻子守城也要讓我去驅逐所謂的潮州府運賦稅步隊，也就是說你還在思疑我，是吧？

到中午，沈溪和蔣舜同時呈現在澄海縣北門前，城中一千多守軍終究能夠放下心結，把六錢銀子領到手。

沈溪不屑地瞥了蔣舜一眼：我追不究查他，關你甚麼事！？

而在此之前，他從熙兒和派出去的標兵那邊得知，蔣舜昨夜並無較著行動，彷彿蔣舜在雄師到達澄海之前就已將隱患斷根，如此也就是說，就算明曉得蔣舜有題目，現在也找不到切當的證據來指證他。

沈溪點了點頭，算是接管蔣舜的說法。

“如此朝廷那邊本官能交代，百姓也會感念本官的恩德，就連蔣知縣的畫，本官也能帶去都城找人鑒定。唉！可惜啊，這些不開眼的賊人非要留在澄海和南澳山，若此番不能將其趕走，接下來隻要兵戎相向了，本官愁啊！”

“沈大人，不是應當四周幾個千戶所的信先到麼？”蔣舜摸索地問道。

沈溪說的這境地，跟“揣著明白裝胡塗”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鄭板橋這詞，在大明目前尚屬創，蔣舜聞所未聞，隻是一聽便感覺此中大有深意，再細心揣摩後，更覺此中儲藏的東西很多。

“他……”

蔣舜陪沈溪繞城一圈，最後帶著幾分不滿，抗議道：“沈大人，您應當看到了，下官但是非常共同你事情的，您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哪！”

“沈大人可貴胡塗，下官倒是可貴不胡塗，很多事是小事胡塗大事不胡塗，此番大人既然來了，就請為澄海這數萬百姓做主，今後您有何叮嚀，儘管知會一聲便好。”蔣舜就像抓到拯救稻草普通，在沈溪麵前表虔誠。

犒賞分下去，不但基層官兵歡樂鼓勵，縣丞程風惟也很歡暢。程風惟提著裝滿六百文錢的布袋，手裡掂了掂，眉飛色舞地說道：“這位甚麼督撫，我老程先謝過了，不過你可不能對我們蔣知縣有何不敬，不然我仍然不會放過你！”

沈溪笑道：“本官有冤枉好人嗎？”

這話說得標緻，但不過是老兵油子的心態，就算荊越看起來滿臉正氣，還仍然被這個期間濁氣感化，貪小便宜怕死……等等。

沈溪心想：“先來硬的，再來軟的，又來湊趣這一套，統統把戲用了個遍，你蔣舜隻是當個澄海知縣可真是屈才啊！”

蔣舜一怔，默唸：“可貴胡塗？”

接下來守軍將化整為零，一部分分派進入衛所官軍中，充當標兵和領導，其他則集合在東西兩側城牆下方的空壩，停止軍事練習，一旦匪寇攻城，將作為預備隊拉上去。總而言之，就是不讓其碰詳細的城防，以免呈現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