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見鬼了[第2頁/共3頁]

一聲呼喊，將楊帆從發楞中拽了返來。他斜眼望去，一個糟老頭一隻腳踏在長凳上，右手摳著鼻屎，正眯眼看著他。差點令他有一種把昨夜吃的飯吐出來的感受。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楊帆一樣也是莫名其妙。貌似比來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便問道：“我們熟諳嗎？”

楊帆拿起茶，喝了口，慢悠悠道：“要我說啊，最有能夠的啊……那就當屬……”他瞟了一眼周延儒。

“這些人要至你於死地，你冇事理不曉得的。你在想想，到底誰最想讓你死。”

登州城靠海，但對於絕大多人來講，這並冇有甚麼用。海，被他們視作天然的樊籬。天涯天涯，申明這裡已經到了絕頂，便冇了。

“那你是甚麼意義？”老頭固然肮臟，但是細看，一對桃花眼，鼻梁挺直，硃色薄唇，想來年青時候定是個風騷俶儻的男人。光陰不饒人，皺紋花發，鬍渣交叉，成了個乞丐大爺的模樣，但是話語還是鋒利，毫不減色小憤青。

老頭方纔摳完鼻屎的食指扣在碗沿上，閒逛當中，酒水閒逛在那根食指上，看得楊帆神采古怪。還是不看為淨，他起家要走，便被那人叫住。“看不起我？”

楊帆訕訕一笑，謹慎翼翼地將腳跨出長凳，道：“阿誰啥，前輩您吃著喝著，這頓我請了。我有事，先走了……”

這他媽，七月半剛過，真的是見著鬼了……(未完待續。)

周延儒這幾日三天兩端往陳王廷那祖宅跑，想儘快處理掉這樁夜刺，也好沾沾楊帆的喜氣，官複原職也說不定。可楊帆就冇有想走的意義，整日逛蕩在販子上。身著便衣的周延儒無可何如地跟著楊帆，想從他口中體味點甚麼。

“您是卜……卜……卜運算元……”楊帆眸子子都快掉出來了。甚麼叫朋友路窄？孃的，老子不過隨便瞎謅了個名號，特麼還把真人給艾彪炳來了，這算甚麼？楊帆現在的內心是絕望的。他的話向來冇這麼好使過，唯獨此次，算是神普通的準。

“不曉得。”

周延儒氣一沉，道：“你試想一下，誰巴不得你最幸虧受聖上嘉獎前，回不了京師？”坐在一邊，連茶都不喝的周延儒“循循善誘”著。楊帆內心透亮著。眼下被趕出內閣，這老周內心定是不平氣的，正籌辦藉著此次機遇歸去找場子。隻要楊帆敢把鋒芒指向京師中的那些東林黨，他他孃的就敢拿著雞毛適時箭，班師回朝再和當初彈劾他的那幫人辯上一辯。

“就是周學士你了。”

楊帆眉頭一挑，“冇這個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