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對語[第2頁/共3頁]

“楊子，聽督師說，此次你是要去和建奴會盟的，此事是真？”祖大壽神采猜疑地看著楊帆問道。

“成，你說。”

“楊子，還記恰當初淩河城，就剩下一座空城。我說萬一建奴出去，發明你了，就投降的話嗎？”他嚴厲地反問道。

楊帆的手敲打在城磚上，抽笑一聲，道：“他皇太極如果故意當個西楚霸王，那也就罷了。壞就壞在他想當劉邦，身邊又多了個範增一樣的角色，那我如何不去會上一會？”

“三個字。拖、穩、勸。首要做的，便是拖，這場會盟遲延的時候越長越好，最好談個三五六月，比及朝鮮、西蒙戰事一完，那更是完美。”

還未坐多久，一把油紙傘入殿。他眯縫著眼，藉著一道閃電模糊看清了阿誰身影。侍衛還未通稟，他便道：“去，給範學士接傘。”

過了半響，範文程來倉促出去。因為走得太快，半邊的衣裳被斜打過來的雨點淋濕了，有些狼狽。叩禮拜見以後，範文程才倉促說道：“皇上，楊帆來遼地了，估計現在就到山海關了。”

現在孫傳庭督師寧遠，動靜的來源開端變得閉塞起來。這楊帆來遼的動靜還是在山海關埋下的一個探子傳來的。阿誰探子動靜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提到楊帆從京師出來了，這才讓範文程孔殷火燎地跑過來稟報。

祖大壽上前了一步，看著楊帆的側臉，問道：“你不是個胡塗的人。這建奴聘請你疇昔定是不安美意的。你想想，都兵戎相見了，還盟個屁，他們就是擺了桌鴻門宴，請你送羊入虎口呢。”

“投降今後？他皇太極如果還讓我帶兵。咱就逃返來，還是條豪傑。倘如果不讓老子帶兵了。咱也樂得，省的每日刀光劍影的。”祖大壽眯著眼，娓娓道來。“對了，你問這事情乾甚麼？”

“實話說。如果最後一刻，吳襄的雄師不來，隻要早晨一刻，差未幾要喊投降了。畢竟都是命。我的命另有這一萬餘手無寸鐵的農夫。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了。”

“記得啊。當時我坐在城樓上，呼喊著擂鼓送行，這輩子也忘不了的事情。”楊帆這話倒不是矯情說說的，冇有上過疆場，體驗過存亡一頃刻的人，不會明白那是甚麼模樣的感受。直到現在，楊帆還經常在夢裡做到當年的那場景。他向來冇有健忘過那崢嶸光陰。

楊帆笑道：“如果我被俘虜了，這就是我的挑選，明白了嗎？”他緩緩走下城樓。等祖大壽反應過來時候，楊帆已經走遠了，他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呢喃自語道：“明白，明白個屁啊。楊子你腦筋是不是有病，都想著俘虜了還要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