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舊地換新顏[第1頁/共3頁]

齊明白笑道：“楊頭兒，您這返來，我們終究有盼頭了。您等著，我讓大夥兒都過來。”一時候，楊帆返來了的喜信傳遍著大大小小的山頭，大夥兒都紛繁趕過來。楊帆站在山頭上，瞥見紛至遝來的大夥兒，對著賭九說道：“九兒，看到了吧。”

老範將鐵勺杵在地上，笑了笑道：“你還冇老，不清楚我們老頭子的念想。此人啊。總想下落葉歸根。這裡日子固然舒暢，但咱又還能享用多久？落葉歸根纔是個盼頭。”

齊明白昂首看了看天氣。呢喃道：“湖廣的晚稻該收了，也不曉得那群老哥現在如何樣了。早曉得啊，就不讓他們回籍了，這裡過著多好。要吃有吃的，另有地種。”他撓了撓頭，有些煩躁地說道。上幾個月還送走了最後一批老得走不動道的老兄弟，齊明白的表情也是很不好受。

一個聲音俄然從後邊傳來，聲音中流露著果斷，“打，哪能不打，說過要去長白山上挖人蔘吃的，哪能不打，你們說是吧？”

老範方纔要跪下來，便被楊帆攙扶住了，“楊……頭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擦了擦眼，眼角帶著濁淚。

老範眼神一暗淡，靠著塊石頭坐下來。緩緩道：“我不歸去也是有不歸去的事理。明白啊，我們做人不能忘本。楊頭兒當初給我們牟福利，纔有我們現在的安穩，不然早就冇命了。這十三驛是楊爺的心血。固然他不再這兒了，但是還得給他辦得安安穩穩的，哪一天，如果楊帆真的來了，這邊也好交差，你說是不是？”

“真是對不住了，這麼久都冇有來看你們，日子還過得去嗎。”

齊明白現在已經算得上十三驛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多年摸索出來的經曆，加上那股子固執勁兒，將這個產業作坊搞得風生水起的，也混了個不錯的兵頭兒乾乾。他們有些本來是冇有兵役的戶籍，就是被抓來乾活、築城的，現在在十三驛登記造冊，建立了一個新的屯衛。

這些都是楊帆承諾他們的。本來這十三驛的數萬百姓，早就被皇太極俘虜到遼東去了。就是一出荒涼之地，出了零散幾家倖免於難的，其他人都搬走了。現在能夠說是人丁暢旺。五六千屯衛，有些還是拖家帶口的住在筒子樓中。

齊明白猜疑地朝後邊歸去，眯縫著眼，忽的又將眼睛睜得老邁，連話都很難說出來，隻是顫抖地站起來，啞口無言地看著。一邊還在發楞的老範也看過來，手中的鐵勺子一倒，咣啷噹掉在地上，顫巍巍隧道：“楊……楊頭兒……你返來了？”

齊明白昂首笑了笑，道：“楊頭當時是安撫我們呐。當初方纔到十三驛的時候，多窮啊，一冇錢二冇糧食的，還要楊頭冒著殺頭的傷害將俘虜去換糧食返來，現在想想，不也是熬過來了嗎。”他托著下巴愣神，“至於這長白山，老範你曉得這長白山在哪嗎？在那些野豬皮東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