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壇上的人[第2頁/共3頁]

“還不快些將我扶出來！”徐蓉難堪地岔開話題，在紅玉的攙扶下，往觀音殿內走去。

“自謙是美德，何況鄙人本就冇甚麼才識。”

男人轉過身，獵奇道：“莫非不是？”

紅玉站在觀音殿前的榕樹下，東張西望，時不時頓腳焦急。終究，看到走過來的徐蓉，不展的愁眉稍稍伸展了，倉猝跑疇昔，“蜜斯，可算是比及你了。呀，蜜斯你的腳如何了？”

“你的話，有些事理的模樣。”

“聖上與太祖之距，如鄙人與文成公之差。”楊帆笑道。

“家師說了，一入官途深似海，不免身陷泥澤。若要在功成以後，滿身而退，這不為官是最穩妥的。當年洪武太祖文成武略，最親信的便是劉文成公。”

“天然。”男人一想不對，便又補上一句，“歸正聖上也聽不見我等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男人一笑，道：“楊兄是自誇文成公了？”

男人一頓，道：“天然是佛祖了。”

“這些信徒，拜的是菩薩，說到底，信的實在是解簽僧。”

楊帆微微一笑，道：“三文錢真還是假，實在並冇甚麼值得窮究的。天下大大小小的三文錢有多少，想那賣豆酥糖的老嫗又有多少。”

“既然如此，楊兄為何不投身科舉，博取功名？”

男人麵龐稚嫩，漂亮不凡，道：“想不到楊兄還會自謙？哈哈。”

男人走下愣嚴壇，走了過來，始終筆挺如鬆，一看便是極有教養之人。“楊兄那段三文錢道義現在在都城但是廣為傳播，傳聞連幾位儒學宗師都讚不斷口。”

男人點點頭，彷彿認同了楊帆的觀點。

楊帆也不活力，隻是回想著貼在臉上另有握在手上的手感，有些鄙陋地乾笑了兩聲，便轉成分開了。

“他？”

“恩，你看。在拜佛的這些人，求到簽，哪一個不是去找他的。佛祖冇說話，他已經替佛祖把話說了。這寶殿還不是他最大？香火錢、功德箱，還不是都歸了他？”

楊帆道：“家師百年之前，一再叮囑鄙人，現在聖上賢明，讓鄙人報效朝廷，重振大明國威。鄙人一出山，看到陝地農戶流浪失所，暴動不竭，想要投身軍伍，卻又無籍知名，整日與哀鴻一道流亡。厥後所幸遇見祖大壽將軍，見鄙人略有才氣，便帶至都城，想要舉薦一番。”

“想聽實話？”

倆人已經走至大雄寶殿之前，錦衣男人抬頭視天，過了很久，問道：“那楊兄感覺當今聖上與洪武太祖相較，如何？”

“鄙人自幼孤苦冷丁一人，被家師帶回山中扶養成人。不過據家師言，鄙人是揚州人士。”

看到幸災樂禍的楊帆，徐蓉神采丟臉道：“還不是怪你。紅玉，我們走。這個掃把星，我一刻也不想和這登徒子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