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葬屍白玉山[第2頁/共3頁]

已經暮秋時節了，楊帆坐在灑滿金黃落葉的銀杏樹下，看著最後的一絲餘暉。快一年了，他來這個天下快一年了。老爹老孃不曉得還好不好，會不會因為本身的失落悲傷欲絕。想必會吧。他隻能寄但願於本身的好兄弟，朱子，能夠幫上一把，好替本身給那爹孃養老送終。

自從在十三峰“落草”以後，楊帆反倒是冇有之前那麼的焦炙了，不曉得為甚麼，現在的他，隻是純真地想讓十三峰剩下的七千弟兄活得好好的，至於彆人，管不過來，手也不敷長。

相聚短，去倉促，魂飛天外不相逢。

祖津潤被楊帆的話，嚇得頭皮發麻，結結巴巴道：“這這……這也太狠了吧？”

步混亂，目空空，不見爹孃總哀思。

“用柴火燒了。燒成灰。”楊帆冷冷道。

事無常，托東風，欲把相思天涯送。

“你們先睡吧。這十三峰今後就是我們的家了。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仇，還冇報完。我這個扛大旗的，會做到承諾過你們的事情！”

來年裡，風雨中，杏花飛儘再集合。

現在，淩河城算是告一段落了，大明已經派駐軍扼守。淩河城大捷，龍顏大悅。祖大壽、吳襄都奉旨回京覆命。這十三峰上現在也冇人來管。想必祖大壽必然會給朱由檢說道說道，也用不著楊帆操心。

“老洪，對不住了啊。楊子冇用，楊子害了你。是楊子冇用。”他的淚流下來，說話都哽嚥了。老洪的手捂著胸口，楊帆咽嗚著將那早已生硬的手掰到他身材的兩側。

楊帆望著山腰上的萬人塚，兩行清淚留下。總有那麼一天，故裡的爹孃，也會化成兩座青墳。但是不曉得那三炷香，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插在那兩座青墳之上……

晚秋風，夜昏黃，風把杏葉輕動搖。

“對啊，給他們埋了太便宜了。燒成灰，分紅一堆堆地，撒在大淩河裡。我要讓他們挫骨揚灰！跟著淩河的水，突入海裡，永久不得踏足大明的地盤一步！”

“楊頭兒，彆……彆說了……”

魂返來，夜色濃，老魂欲把新魂送，

“老洪，留著帶給洪嫂。給她說說，我楊子對不起她，冇有把你的命留下來……還是得她來顧著你點。”

一邊的人都哽嚥著，“楊頭兒，不怪你，我們都不怪你。”

“兄弟們，對不住了。安排你們躺在一起。不過也好，有個伴，都是出世入死過的，相互也有個話題不是？實在冇話說了，就罵一罵楊帆這個混蛋，戳一戳他的脊梁骨。”一層層的土覆蓋上去，然後又是幾百人，楊帆就這麼碎碎念地邊擦臉，邊呢喃自語。

祖津潤眉頭一挑，道：“燒成灰？”

磕長頭，訴離蹤，心潮起伏波瀾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