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對峙[第1頁/共3頁]

劉宏點頭道：“此言倒是有理，未想卿竟有先賢遺風，真可喜哉！”

伏泉施禮道：“啟稟陛下，臣此言卻有深意，且臣細說。”稍後，伏泉便把從賈詡那裡所搬來的一番談吐奉告劉宏。

袁赦問得此言竟是氣炸了，竟破口罵道：“豎子，汝年幼竊據朝廷高位，不知兵事，竟於此胡言，大漢威震邊疆，豈可言敗？汝直言漢軍可敗，是否彆有用心，生異心而不思王事？”

伏泉口中稱“諾”，心中倒是不覺得然，天子的話是這麼說，做臣子的真要再攀親戚，暗裡不言“臣”，無疑是找死，需知多少君臣都是猜忌而生間隙，而不尊君便是最讓天子引發猜忌的啟事。

在場朝臣也連續復甦，有寺人部屬者臉露怒容，有袁氏故吏者望向太仆袁逢處，但願從他那裡獲得唆使如何應對，而袁逢本人一時候也是難堪不已，不知如何應對，當然更多的則是看到罵人者為伏泉，所罵者是袁赦後，挑選沉默，於一旁張望情勢，他們多數是外朝士人，士人與寺人天生敵對，此時見有外戚與寺人相鬥，哪能禁止？他們巴不得鬥得不成開交纔好。

卻非殿裡，宮人寥寥，隻要劉宏與幾個呂強部屬寺人地點，另有奉養宮女，並無任何袁赦一派宮人之人，倒是讓人驚奇。

伏泉正聲回道：“常侍何故言此？吾雖未見兵事，卻非不知兵也，如何吾言漢軍有兵敗之危，乃是不忠？”

斬袁赦，天下乃安！

劉宏神采不善，他剛想應袁赦所請，下旨出兵，伏泉驀地冒出一句“斬袁赦，天下乃安”將他嚇了一跳，讓他非常不愉，但還是問道：“伏卿何出此言？”

伏泉正聲回曰：“昔冒頓至逆也，樊噲為大將，願得十萬眾橫行匈奴中，憤激思奮，未失人臣之節，顧計當從與不耳，季布猶曰‘噲可斬也。’今鮮卑如同當年匈奴，兵鋒日盛，而大漢猶存“三空”之厄，今袁赦身為中常侍，不思諫陛下忍辱負重，與民涵養，反欲征邊郡之兵而擊之，昔以世宗神武，亦未一戰而下，何論今時？到時朝廷喪失賦稅無算，若全軍出事，何故挽回，故赦不知之，是極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

伏泉又一次切諫朝堂，這一次比上一次吼怒的還要凶悍，從高踞上位的天子劉宏至身邊諸常侍至階下虎賁、羽林衛士至公卿百官，再一次儘皆墮入石化中。臣僚在議事經常常產生狠惡辯論，亦不乏大聲吼怒者，可像伏泉如許極其失禮的要號令殺彆人的卻從未有過。

“歸程之數千裡路，皆為漢軍埋骨之地……”劉宏不竭反覆此句，神采落寞，伏泉想來應是想成明君功業卻不能為之懊悔。隨後其道：“素知汝早慧，未想竟如此知兵，這刺殺檀石槐之策倒是奇策。”

“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