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聽一線蹄聲如雷(中)[第1頁/共3頁]
張仲坐鎮幷州數十年,從未有人敢違揹他的軍令,當然,就那四路統軍的將領天然也冇這個膽量。
“何止是破千人這麼簡樸,袋口穀活捉鮮卑大將,平峰口全殲鮮卑三千士卒,輕鬆攻陷雲中郡城……”韓烈說得神采飛揚,哪一件不值得鼓掌稱快,哪一件不是軍功碩碩。之前那些酸儒文人老是嗤夷他們武夫腦筋簡樸四肢發財,隻曉得靠著蠻力亂殺一氣,現在呂布可謂是給了他們一記,不,好多記“啪啪啪”的清脆耳光,這讓同為武夫的韓烈大感揚眉吐氣,感覺倍兒有麵子。
孫兒張遼說,有個姓戲的年青人在他臨走時說過,隻要能夠死守雁門關一個月,屆時必有救兵趕到,以解雁門之危。
韓烈說得努力兒,嚴信也冇去潑他冷水。在他看來,就算呂布能攻陷雲中郡城,也一定能夠湊集上萬的軍隊,如果僅憑上千人就敢來聲援雁門關,這和羊入虎口,並冇有太大的辨彆。
燦爛的星光之下,傳來白叟悠悠的一聲感喟。
也正因張懿的這一己之私,差一點就給全部漢王朝招來了一場空前的災害。
大漢建國三百餘載,雁門關傳承三百餘年,從未有失,張仲不吝死,但雁門關決不能丟!
恐怕,一天都難吧。
嚴信忽而一笑,他天然明白張仲話裡的弦外之音,清逸的麵龐上多了一絲調皮之色,“父執,我雖不似二哥那般喜好舞刀弄棒,但也毫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公子,疆場自保對我而言,倒也算不得甚麼難事。再者說了,我家老爺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曉得,我要就這麼灰溜溜的歸去,他要曉得了,還不曉得得拿多粗實的棍子將我攆削髮門。”
如果能夠的話,張仲甘願張懿帶著人南撤,也不肯他們來白白送命。
“呂奉先?”
走在最火線的白叟步子未曾有過停頓,一如當年被先帝敕封為鎮北將軍時的龍驤虎步,衰老的聲音現在鏗鏘非常,“誰都能夠走,誰都能夠逃,唯獨我不能。”
雁門關的守軍不敷三萬,隻要斷其救兵,雁門關被攻破隻是時候遲早的題目。以張仲鐵骨錚錚的性子,毫不會棄關而逃,必然死戰不退。
一人是幷州的最高軍事統帥,一人是幷州最高的行政長官。
想起故交,老將軍的心頭不由暖了幾分。
張懿想要完整的掌控幷州,位高權重的張仲就成了最大的絆腳石。張仲不但把握全部幷州的軍隊調劑,並且剛正嚴明,讓一度想跟張仲平分幷州的張懿多次吃癟。
張仲冇和嚴信細說,甲士的鐵血赤忱,他們這些從小含著金湯勺的世家少爺一定能懂。
一樣跟在老將軍身後,與嚴信並排而行的韓烈忍不住插了一句:“將軍,不是說刺史大人已經親率雄師前來聲援雁門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