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長沙[第1頁/共3頁]
跟著朝廷政策下,荊湖局勢漸穩,夏收以後,糧匱又減緩。南征的雄師,也連續自湖南撤離,將軍政交與道司。
漢宮,萬歲殿,禦宴昌大,劉承祐攜朝中重臣,為南征的將帥們拂塵洗塵。
殿中氛圍很熱烈,畢竟班師還朝,得勝而歸,這是天子親身停止的慶功宴。韓通牽頭,酒意高漲,呼聲熱烈,臉上笑得如同一朵綻放的花,他此番算是長臉了,三年前遭貶,現在載譽還京,腰桿子硬,能昂首抬頭示人,嶽州一戰,大破逆軍主力,取周行逢性命,這實實在在的軍功。
很快車內便傳來較著不耐煩的迴應:“就差三十裡,還要歇息?渴了就喝水,都騎著馬架著車何談累?我奉陛下之詔出使北漢,商談國度大事,頓時就到開封了,豈能被爾等這些憊懶之人遲誤了時候!出了不對,爾等擔待得起嗎?”
淮南之地,從朱梁時起,便為中原與江淮相爭之所,從楊吳到南唐,一向為其統統。但是幾十年後,俄然為中原一舉所奪,南唐坐擁雄師,卻幾近冇有反擊之力,半載而獻其土。如許的狀況,對於南邊的諸國而言,可不是好征象,固然盤據紛爭數十載,但“大一統”的理念過分深切民氣,哪怕遠在嶺南,也能感遭到繚繞在頭頂的三個字。
陳延壽,為南漢宮中內給事,此番北上,是受甘泉宮使、鉤陳諸司事林延遇的保舉,出使中原,以乞降平的。
到六月為止,荊湖都批示司下諸軍,固然尚未體例結束,但除護聖軍、一部鐵騎外的東京禁軍,已儘數北撤,最後一批的龍棲軍,也退到澧陽了。
而作為此次北上使節的陳延壽,則渾然不覺保護的怨氣,抑或底子不在乎。待在馬車內,固然少了夏季的灼曬,卻也悶熱,乾脆提早備好半桶冷水,不時以水澆麵,倒也能祛熱。
目光掃過,重視到郭威兩鬢,確是一片灰白,透著老氣。笑容更盛,表示起家的郭威坐下,與其碰了一杯,輕撫其背:“郭公乃國之柱臣,朕仰仗之處,另有很多,此番擔轉運之責,使雄師供應無匱,就是明證。現在老臣殘落,郭公還當保重身材啊......”
“中官,我們已經持續趕了四十裡路了,衛士們非常饑渴怠倦,是否先安息一陣,再趕路?”軍官叨教道。
都說甲士不乾政,不問政治,該純粹些,但那隻合用於中下級軍官。到必然職位,若還不通政治,那麼必將難以耐久。
“此番南征,大獲全勝,全取荊湖,為一統天下,奠定安定的進步根本,卿勞苦功高,朕僅以此酒再謝之!”端著酒杯,與慕容延釗站在一塊兒,以一種朋友之間的親和語氣,對他道。
一支車隊,緩緩地行進在官道上,觀其儀仗,規格很高,保護周到,車輛甚多,卻非大漢官旅。這一行人,乃是來自嶺南劉氏的使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