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城[第3頁/共4頁]

爬上山，走到廬山派門前，就見阿木蹲坐在青石階上，一臉的不歡暢。看到辰子戚走過來，眼睛頓時亮了，噌的一下躥起，像見到仆人的小狗普通，搖著尾巴撲了過來。

落日西下，街道兩側點起了燈火，辰子戚一蹦一跳地走著，嘴裡咿咿呀呀唱著小曲兒，“十指相扣，哎呀呀，共結龍陽好！”

打從無音師太死去，氣宗宗主羅鴻風就一向在素心宗主持大局。趙素柔繼位，也是由氣宗宗主直接告訴各派前來觀禮的。

“冇甚麼，剛聽到個有些耳熟的聲音，許是聽錯了，”辰子戚撓頭，轉眼看到了賣梅花糕的鋪子，呲牙一笑，蹭到丹漪麵前持續用那小調不倫不類地唱，“哥哥莫羞惱，弟弟想吃梅花糕。”

“啾。”丹漪鑽出來看了眼，落筆蒼勁，帶著揮之不去的文人風骨與劍客柔情，不就是春熙殿裡阿誰囉嗦的教書匠——洛雲生的筆跡嘛！

【南山星鬥北山雲，三疊泉中尋神仙。】

平話人反倒更加努力，拿起三絃起調，彈唱起來：

“啾！”看著如同攻城巨木普通撞過來的小瘦子，小紅鳥立時收回鋒利的警告聲。

十指交扣青絲繞，羞怯怯把衣帶挑，哎呀，衣呀嘛衣帶挑。

“不是。”丹漪摸摸那毛茸茸的腦袋，幫他把髮帶拆了。他們是神明的後嗣，與真正的神明還是有辨彆的，嚴格來講，隻能算是一種精怪。生而為鳥，卻能化形為人。

“羅鴻風想要趙何天的遺書，無音一向不給他，當然盼著無音早點死。”丹漪淡淡地說。他查了歸雲宮的文籍，暮年並冇有人提及遺書的事，隻在三百年前有一條記錄，言及趙何天似有一份遺書藏在素心宗中。

阿木聞言，立時收了腳步，乖乖地站在原地，“哥哥，你如何纔來呀！”

“你在這潯陽城中偏安一隅，又那裡曉得，內裡亂成了甚麼模樣。”劍客抬頭灌了一口酒，晃閒逛悠地拜彆。

“發甚麼呆呢？”辰子戚戳戳丹漪的肋下。

“上古時候，冇甚麼吃的，也就隻要竹實好吃，現在吃食繁多，便都能夠嘗一嘗。”丹漪咬住瓜子，偷偷舔了一下辰子戚的指尖。

“看來羅鴻風對趙素柔很對勁。”辰子戚摸了摸下巴，當初素心宗被圍的時候，可冇見羅鴻風說話，現在無音師太死了，他倒是過來主持大局。

淩晨的廬山，雲霧環繞，瀑布帶來的濃濃水汽非常惱人，深吸一口神清氣爽。

平凡人吃的東西，大部分他都能吃，隻是不太愛吃罷了。像瓜子堅果櫻桃這類零嘴，則另當彆論。

“世風日下。”賣酒的老夫點頭感喟。

“你們丹家人，不是神仙嗎？”辰子戚把腦袋挪到丹漪胸口，歪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