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難得糊塗[第2頁/共4頁]
潘鳳大喜,拱手道:“謝主公賜字。”
劉澤大為鎮靜,道:“文和說來聽聽。”
劉澤卻不覺得意,道:“避諱軌製實在是渣滓的東西,一小我的名字不過就是一個標記罷了,天子用了,彆人就不準用了,不但不能用作名字,就連說話寫文章都不能提及,乃至將死了好幾百年的人的名字也要改,這是何事理?很多文章半通不通,就連本身祖宗的姓氏因為要避諱而改掉,這類成規還是不要的好?太史公在這方麵倒是榜樣,他敢直書武帝的徹字,我又何必忌諱高祖的邦字。”
賈詡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他曉得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甚麼事該做,甚麼事不該做,從不結黨營私,攀權附貴,在伴君如伴虎的朝堂之上安安穩穩穩地得享天年,那是真聰明。反觀楊修的聰明不過是才華外露,自恃聰明,出言無忌,多次應戰主上的底線,最後慘遭非命,那不過是小聰明。
可這一點難不倒博學多才的賈詡。“當世人推許單名,倒是因為一小我的原因,那人就是篡漢立新的王莽。前漢乃至於更早的周秦,人們並不重視取名單雙與否。王莽立新朝以後,複古改製,詔令去二名。王莽有個孫子叫王宗的,彷彿等不及天然擔當他祖父的皇位,私製龍袍私刻璽章籌辦造反,事泄後他殺。王莽大怒,專門下詔將他的名字改回為會宗,貶其身份。因而官方便有雙名為**單名為貴一說,固然王莽很快地被滅了,他的去二名之詔也就不再作數了,但人們風俗整天然,以是單名還是流行於天下。士大夫取名多用單名雙字,讀起來琅琅上口,至於布衣百姓,字都認不得幾個,取名字天然冇有好麼多講究,阿貓阿狗隨便取了,又何必在乎單寶貴雙名**之說。”
劉澤在心底裡暗歎了一聲,三歲看小,七歲看老,果然得冇錯,恃才傲物便是楊修的取禍之道,偶然候聰明一定真得是件功德。
賈詡道:“胡塗本是件輕易的事,但聰明人若要犯胡塗事則不輕易,人生一世該聰明時毫不胡塗,該胡塗時毫不聰明,故作聰明,鋒芒畢露,那毫不是真聰明,反之深諳韜晦,以退為進,又何曾是真胡塗?隻是我觀那楊修恃才傲物,目空統統,隻怕是聰明過甚,一定能瞭解主公深意?”
想到此處,劉澤提筆在牆上寫下了“可貴胡塗”四個大字。
武安國有些臉紅,訥訥隧道:“回主公,我是**民出身,在我們故鄉,啥樣的名字都有,我們也是不取表字的。”
皇甫嵩亦道:“這不但是對得好,這行楷也是仿得標緻,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覺得是一人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