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絕望南岸[第3頁/共4頁]

絕望之下，很多的人奮不顧身地跳到了長江裡，冒死向那艘船遊去，想讓教首帶他們走。但等候他們的，是笮融刻毒無情的號令，刀劍齊下，一隻隻方纔攀到船舷上的手掌胳膊皆被斬斷，江麵之上，殘肢斷臂高低沉浮，鮮血將江水染成了紅色，落空肢體的佛徒在水中無助地掙紮著哀號著，隨波逐流，終究為江水淹冇。

好算計！真得是好算計！笮融心底裡一陣的悲慘，一輩子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一輩子算計彆人終究卻死於彆人的算計，劉澤啊劉澤，我笮融算了看走眼了，冇想到你比我還暴虐！比我還凶險！竟然想出了這麼暴虐的狡計，在天下人麵前，劉澤仍然是恪守誠信的君子君子，我笮融葬身長江，恐怕當代也無人得知了。

這艘船雖是帆船，不過也配有船槳，笮融號令統統的人輪番劃槳，冒死地向南岸劃去。

劉澤道：“趙昱身為廣陵太守，瀆職失策，導致笮融為禍廣陵，不罰不敷以安民氣。著便可免除趙昱廣陵太守的職務，解回徐州再行議罪。其職由廣陵都尉張郃暫代之。”

劉澤雙手相攙，道：“此乃笮融之罪也，儁乂竭儘其力。何罪之有？”

“縫隙很大，並且不止一處，看景象是有人動了手腳，用心鑿漏了船底，水已經淹冇了全部底艙，底子就堵不上了！”親信一臉的絕望。

船上的人越來越來少，到最後隻剩下了笮融和他最後一個親信，但江水還是無情地漫上了艙麵，笮融已經殺紅了眼，提看著沾滿鮮血的劍，指向了他的最後一個親信。

這時船的大半已冇入了水中，船已經喪失了向南岸行駛的才氣，跟著水流向東飄去，一點點地淹冇下去，笮融抱著桅杆，無助而絕望地看著南岸。

笮融既走，尚在渡口的數千佛徒隻得跪地向劉澤投降。劉澤傳令凡投降的佛徒一概不得殛斃。全數押送回徐州托付屯田營，這麼多的壯勞力殺了豈不成惜。

風高帆滿，一舟劈波斬浪，向著長江南岸急駛而去。

一聲令下，笮融的那些親信之士便將很多淺顯的佛徒信眾推搡下船去，叫喚聲，哀號聲，喝斥聲不斷於耳。幾千的佛徒們擁堵在狹小的渡口上，看著已經解開纜繩向江內裡開去的船，絕望和氣憤的神情都固結在臉上，這些人舍家棄業忠心耿耿地跟隨笮融來到這裡，可在大難臨頭之際，一貫刻薄仁慈的教首竟然棄他們而去，如同丟掉抹布一樣將他們丟棄了。

笮融大笑道：“世人奉劉澤為當世豪傑，本日一見，也不過爾爾。本日老衲南渡長江，異日必將揮師北渡，凡本日所受之恥，必加以百倍而報之！”

劉澤伸手攔住了他，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子義勿須打動。”劉澤又衝著笮融大聲道：“笮教首，本日本公既然應允放你分開廣陵，便毫不會失期，不過臨行另有一言饋送，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成活，你且好之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