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老成謀國[第1頁/共4頁]

隻可惜，每晚臨睡前還要聽鄭玄講課。就冇空看這類“閒書”……

翌日來到許昌城外，曹操等三公親身郊迎鄭玄，隨即鄭玄上殿謁見天子劉協。劉協大喜，翌日便召來是勳，嘉勉其功——也就隻嘴上誇誇罷了，說犒賞吧，他手頭冇錢，說升官吧，他冇這個權力。

曹操是以嘉獎是勳：“宏輔一行，遂使朝堂充盈，群賢畢集，功莫大焉。”

當然啦，鄭玄不會這就翹辮子，但是是勳冇有想到——也是他冇記清楚——朝廷的聖旨下到泰山，應劭卻因病而不能應召，然後冇隔倆月，竟然就此掛了。臨終前，應劭向朝廷獻上《漢儀》和《漢宮禮節故事》，這倒是和本來的汗青不異。

是勳就此把這位應仲瑗先生給拋在了腦後——他這回顛末泰山到青州去，壓根兒冇進郡治奉高，以是也冇想起來——直到這回鄭玄提出此人之名，是勳才從速伏身叩拜：“不能使遺賢列於朝堂，輔弼天子，勳之過也！”

曹操聞言，不由沉下臉來，瞟一眼排位挺靠後的是勳，心說這就是你給我找來的拉攏天下士人的大旗？這旗是豎起來了，何如他不肯跟我走啊。是勳冇有體例，隻好站出來幫曹操說話：“天子既遷都定許，地點不遠，而袁術不輸賦稅，不貢方物，是其罪也。”不可職貢就是不敬天子，不敬天子天然應當撻伐。

鄭玄捋須淺笑：“是少府能見及此，亦不負為王臣也。”轉過甚去再奏劉協：“臣請將庫藏糧秣，一半輸軍，一半暫留，以待戰後施助淮南之民。”

又數日到了鄄城，曹德出城相迎，鄭玄暫歇三日。是勳趁機就跑了趟自家莊院，接上管亥父女和小嬰兒是複，跟從著一起南下——至於那處莊院，就交給了單父令寧肯保舉的一王謝客打理。

鄭玄辯駁道：“古者春夏不征，以便農也。目前廷雖有糧秣，淮南卻無，所行之處，即將地步荒涼，百姓流浪。淮南雖為袁術治下，難道大漢之民耶？使淮南廢農，與國何益，與民何德？”

聽了這話，曹操和是勳全都大舒了一口氣，心說你老先生拐彎抹角的，本來是這個主張——早說呀！實在鄭玄並不反對戰役，他的抱負是要重振漢室，複歸一統，又不是讀書讀呆了的貨品，也不會妄圖光靠著德行而不靠兵戈就能達成這一宏偉目標。他是要提示曹操，你現在奉天子而行，就必須得策動“義戰”，一要掌控大義名分，二要多為百姓考慮——同一戰役中能夠遭到涉及、傷害的那些老百姓，可也全都是大男人民呀！

誰推測鄭玄另有話說：“天子新遷都許，城堞才完、宮室粗建，太學尚未完工，倘若南征，賦稅何來？”曹操心說你大司農管著國度財務呢，有多少賦稅，夠不敷兵戈，你還不清楚嗎？——“月前荊州劉表、冀州袁紹、河內張揚、南陽張繡等皆有糧秣送到，以資王室，豈不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