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恩威並施[第2頁/共4頁]
司馬防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某忽視了。”從速喚人籌辦些熱飯熱菜來。是勳說不必動火,有點乾糧填填肚子便可,但司馬防不肯承諾,說:“家中釀得好酒,正待與侍中對飲幾杯。”
“防已屆知天命之年,且有風痺之症,逢天行雨即不良於行,實難當此重擔——侍中美意,防心領了。”
司馬防剛纔藉著上飯打了個岔,實在是在暗中考慮,衡量利弊,現在聽是勳再次問起來,就先點頭:“張子敬在京兆,亦有令名,何不留任?”他所說的張子敬名時,乃是李傕、郭汜任命的京兆尹。
你們就是膽兒小不敢吧?還是有啥彆的顧慮,有話就說,彆跟我這兒玩虛的。
是勳當晚跟司馬防聊得挺晚,暗中與荀彧牘版上所寫的名字,另有本身前一世讀史所得,相互印證。魯肅跟中間兒乾坐著,不如何插得上話,隻是用心影象。
司馬父子的心機,實在是勳內心明鏡似的,他們不是不想出來仕進,隻是怕亂世當中離鄉彆業,性命不易保全;何況應朝廷的征辟冇題目,但現在朝廷把握在曹操手中,一個不謹慎,就要上了曹家的賊船,天下局勢如此渾沌,如果曹家翻船,難保不會影響到司馬全部家屬的安康啊。當然啦,是勳叫他們“言明”,他們倒是打死也不敢說實話的。
司馬防和司馬孚不約而同地想到,傳聞這位是侍中辯才一流,最會蒙人,公然見麵勝似聞名,大帽子扣下來,這還真不好答覆。正跟這兒躊躇呢,司馬懿心說我不能再慎著了,眼瞧著老爹和兄弟一時想不出話來推搪,我要再不開口,場麵一冷下來,那就很傷害。是侍中剛纔說了,他不是孤身前來的,河南還屯駐著朝廷……曹家的兩千馬隊,如果把他獲咎狠了,誰曉得他會做出啥事兒來啊?家屬名聲再響,在縣裡的權勢再大,如果不占理,那被人全部兒抄了也冇處訴冤去!
他們傍晚時分到達,這一聊就是持續的好幾個鐘頭,直到月上中天,才終究結束懇談。司馬家的人都風俗了,冇甚麼感受,是勳但是慣常一日四餐的——在此時風俗的一日兩餐外,淩晨起來先得用點兒點心,早晨臨睡前最好再來點兒宵夜——就感覺肚子裡“咕嚕咕嚕”地叫。司馬防說已經為天使安排好了寢處,請洗漱了安息吧,是勳心說這模樣我如何能夠睡得著啊?冇體例,隻好腆著臉央告:“本日為訪司馬公,夕食太早,現在腹中饑餓……還請司馬公照顧一二。”
司馬孚瞧一眼父親,轉回臉來就朝是勳深深一揖:“感念侍中之厚愛。侍中為當世俊才,就學於鄭康成先生,通五經而曉政事,孚安得為比?”是勳搖點頭,開端給扣大帽子:“國度板蕩,士人皆當效力於國,勳弱冠即謁曹司空,使徐、兗合縱,非有能也,是敢為也。孟子雲:‘挾太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父老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此往關中,牧守郡縣罷了,勳料以卿兄弟之能必辦,或不肯為乎?有何疑議,自可言明,勳為卿等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