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魏之必敗[第1頁/共4頁]
就光靠著東刺一下陳宮,西讚一言呂布,就真能把呂布給勸退了嗎?哪有那麼簡樸的事兒。你看古來舌辯之士,誰不是先用一兩句聳聽危言先吸引受話者重視,然後再長長的一篇文章,有理有據,才氣終究將對方壓服的?是勳想要吸引呂布重視很便利,但是就怕陳宮不時插嘴,把本身的長篇大論再給打斷嘍,文章如滾滾大河,澎湃彭湃,乃能直指民氣,若然中道斷流,那另有甚麼氣勢啊,另有甚麼壓服力啊?
陳宮一時心急加獵奇,不由脫口而出。誰想是勳嘲笑著瞥他一眼:“吾請呂將軍,未請公台也。”誰問你啦?這裡到底由誰說了算?呂布就此橫了陳宮一眼:“公台且飲。”你那麼多廢話乾嗎?低頭喝你的酒吧。然後轉向是勳:“宏輔但言無妨。”
呂布、陳宮,聽了這話就都不由一愣啊。呂布也不傻,他即便信賴是勳真是從許都齎了聖旨而來,也不信此公僅僅代表了朝廷,而不會趁機為曹操說話――人本身就掛著魏國中書令的頭銜哪。所以是勳高聳而言“魏之必敗之勢”,呂、陳同時皺眉――他這是甚麼意義?是想正話反說呢,還是想趁機改換門庭?
“昔公台為兗州臣,而背主迎呂將軍入兗,其今又為涼州臣,而欲背主迎劉玄德入涼耶?”轉向呂布:“斯所謂‘一日不忠,一世不消’,將軍以公台為雍齒乎?即當同於諸將,安得而列諸將之先,行蕭張之事耶?遂為所欺,悔之晚矣!”
“是以欲固關中,必取河南,欲定河南,必伐河東,欲取河東,必討汝潁,則戰無止息矣!”
陳宮一聽可真急了――蝦米?你要伶仃跟呂布說話?那誰曉得你會說些啥啊?我就算想勸止也勸止不住了呀。從速表態:“宏輔但言,吾但飲,不撓也。”你想說就說吧,起碼得讓我聞聲。哪怕當時不便禁止,過後也好再伶仃跟呂布遞小話。瞧那軟耳朵根的傢夥,究竟是信你還是信我?要真把我們全都轟走了,我就算想翻盤也恐怕說不到點兒上啊。
站起家來,一擺衣袖,開端侃侃而談:“昔魏文使吳起取河西,此當秦之腹心,不得不救者也。而欲敵秦,必先安後,惠王乃迫而伐衛,伐衛則隔韓、趙,此亦韓、趙不得不該者也。韓、趙應則東亂,秦再撓之於西,則魏之喪敗乃可知矣。”
呂布隻得承認,說有這麼回事兒,我是跟曹操這麼說的。
不能,此人非止曹操重臣,亦為曹家姻親。還身帶儒宗文魁的光環。那光環既足顯赫。同時又是一個承擔,使此人等閒做不出過分無恥的事兒來。那麼他究竟想說些甚麼?
是勳嘲笑道:“河南北接河東而東連汝潁,桃林在其間,比方臥榻之側伏以利刃,魏公如何得安?必傾全師以攻桃林也,君其可保必守耶?而況魏公奄有中原,戶口富強,若即不慮民生而不計傷亡,可遣大將逾河而西,可招鮮卑自朔而南,彭蠡海軍溯沔而上,豈劉備能為呂將軍禦之乎?備可恪守益州,坐觀兩雄鏖戰,彼取漁人之利――公台所言,名為呂將軍,實為劉玄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