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廊下故人[第1頁/共4頁]

柳毅聞言大驚，伸手遙指：“但是彼果何人也？”

先把那仨貨大肆貶低一番，奉告公孫度，你留下那些廢料是加強不了自家氣力的。然後是勳俄然一個轉折，直指民氣腸問道：“未知將軍所圖者何？欲爭雄中原乎？欲久王遼東耶？”你是真有天下之誌呢，還是光想著在東北當一輩子土天子？

“況，自周宣王命莊公為西陲大夫，逮至始皇一統天下，其間幾代？公子可計之乎？”你們要想爭天下，也得先站穩了腳根，然後等孫子的孫子的孫子出世……

當下簡樸地還了一個禮：“宗賜公子有問，自當相答。昔中國小也，有夏居之，不過豫州罷了。舜為東夷，是謂生於姚墟，今處青州；文王為西夷，是謂生於岐下，今處雍州――何得謂遠？嬴秦起於西陲，為平王東遷，而使其守宗周也，所居故周腹心之地――難道中國？昔大禹定鼎九州，舜、文王、嬴秦之基，俱在域內，而遼東在冀州千裡以外，是真化外也。”

當下即被公孫康引入府邸的偏院，有侍女、仆傭過來奉侍，漱了口、淨了麵，脫下風塵仆仆的朝服，換上一身常服，同時安設好了行李。約摸半頓飯的工夫，公孫康又過來相請，說宴席已經擺好了，請天使退席。

“袁熙久鎮幽州，而北不能撫劉和、鮮於輔，東不能禦烏丸，逮乃父入州，退居雍奴三縣，複為王鬆所製――其無能且有望者，明矣。袁另有弑父之嫌，袁氏故吏從者寥寥，亦安有所望耶？至於樓班，不過一傀儡耳，烏丸中但知有蹋頓，而不知有彼，昔袁氏妄封。蹋頓乃進位單於。樓班毫無所得。將軍留之，何所用耶？”

“不敢，”對方躬身施禮，“小子名康，字宗賜。”

是勳心說也好，固然不能跟公孫度多聊幾句，但我能夠先從他兒子和部下身上嘗試著翻開衝破口。

斜眼望疇昔，隻見迴廊，卻不見人――是我太敏感了嗎？還是說，隻是個仆人甚麼的，瞟本身一眼就疇昔了？現在本身在這府中，在這大堂之前，那是絕對核心中的核心，被人瞧上幾眼，很奇特嗎？不要嚴峻，放鬆，放鬆下來……

公孫度雙眉一挑，斥喝道：“開口！”隨即轉向是勳：“此犬子也，年幼識淺，妄言罷了，天使其恕。”

――實在公孫康固然還是個青年，但已經留了髭鬚，瞧表麵熟怕還比是勳為大，就奔三十歲去了；但是勳身為朝臣，與其父公孫度乃可平輩論交，以是客氣歸客氣，本能地就用上了經驗的語氣。

小子你竟然跟我提上古史？先不說本身前一世就對秦之前的汗青挺感興趣，曆代專著也不曉得讀過多少部了，光說“古史辨派”鼓起今後，完整顛覆了對儒家典範的科學，固然粉碎多於扶植，卻給古史研討敞開了極新的大門――就不是這期間僅僅讀些相互衝突的戰國雜書，所能夠對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