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吾當染指[第1頁/共4頁]

當然啦，必須承認，曹操算是個豪傑，正如劉備、孫權亦可謂豪傑也，他們都是引領一時、建立蓋世功業的人傑。或謂曹操是梟雄，因為他野心素著、猜忌心大，且殛斃頗重，但又有哪個豪傑是純粹無垢的？非常之人乃行非常之事，劉備、孫權一樣逃不掉梟雄之譏。或謂曹操是奸雄，但所謂“奸”是相對於“忠”而言的，曹操實有功於國度社稷也，就算他有逼迫漢獻帝之實，但本來就對封建君臣之道不如何感冒的是勳，又豈會在乎這個“奸”字？

“秦初命水德，漢高因之，張蒼證之，抵劉歆乃雲火德。則漢德為水？為火？若雲為火，前漢尚黑，垂二百年；若雲為水，後漢尚赤，亦二百年矣。如有錯訛，於國無擾，社稷不墮，則德行何所益耶？”前漢說本身是水德，後漢說本身是火德，總有一個錯的吧？但是就算錯了，也冇見上天大怒，國度崩壞啊，那麼咱還搞這一套有甚麼意義呢？

此事臨時不表，且說是勳行至洛陽郊野，間隔另有十餘裡地，天氣尚早，卻特地停了下來，入寄驛舍。事理倒是也說得通，這如果萬一起上堵車（？），就差一步冇能進城，城門關了，到時候我連睡覺的處所都找不到啊。還是等明每天亮再走吧。

翌日起家，即與曹仁交代兵權，然後率領部曲，經子午道直抵長安，再從長安折向洛陽——比及得洛陽郊野，已經是延康七年的正月下旬啦——哦不，途中便已得知，新帝曹髦在正旦日改元，因河南尹裴潛所奏，詔定土德，乃更年號為“黃初”。

是勳嘴角微微一顫，答覆道：“此非人君所當為也。設定蜀非我，乃為他將，是逼之反矣。昔齊襄誆言瓜代，遂有連、管之亂；鄭靈不容介入，乃致子公弑主……”

是勳心說恰好。以我對曹操的豪情，聽聞死訊，當然不成能不悲哀，但也就冷靜地記念，哀哀地感喟罷了，真要我象死了親孃老子那般哭嚎，畢竟不是專業演員，這任務有點兒沉重……因而藉著曹仁的警示和安慰，假裝一咬牙關，生把哭聲給噎了歸去。

是勳對老曹多少還是有點兒豪情的，當然以他後代的靈魂，是底子體味不到這年代士大夫風俗的甚麼“君臣之情”，他對曹操，摻雜著對熟人的靠近、對帶領的畏敬，以及對豪傑人物的崇拜。前一世還是個三國汗青愛好者的時候，他就說不上是曹粉，隻是感覺較之孫權的刻薄寡恩，以及劉備在汗青長河中被幾次裝點，曹操的形象看上去更實在一些罷了——即便小人，那也是個坦開闊蕩的真小人。

第二件事，鄭靈公召見公子宋（子公）和公子歸生（子家），入殿之前，公子宋俄然食指大動，以為必有甘旨可享；入殿以後，見鼎中烹黿，二人乃相視而笑。但是鄭靈公固不使公子宋食，公子宋大怒，“介入於鼎，嘗之而出”，終究結合公子歸生弑殺了鄭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