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淝陵水泊[第1頁/共4頁]

蔡堂主端是半知半解，隻能猜出個大抵。

都賊曹作為太守自行認命的親衛首級，天然是跟從周佘多年的親信親信，豈會不體味他的策畫，忙是應諾而退，安排麾下賊曹持續監督淝陵水匪的行動。

白虎壇主撇撇嘴，意有所指道：“不是有這現成的北辰堰麼？”

甚麼近萬山賊，實在誇大得緊，造反都夠了，若大漢境內真有此等賊寇盜窟，朝廷早已出兵剿除了。

他正待出言細問，白虎壇主倒是擺擺手，領著身後那十餘名淝陵豪傑回身拜彆。

自從有了鷹犬壇，公孫賀及其麾下羽林衛已鮮少親身脫手，既更便於藏匿身份，更省了很多力量。

周佘也有自個的策畫，對於淝陵水匪搏鬥本地犯警豪強的做法，他實在是樂見其成的。

“費那力量建水寨何為？”

奉旨劫奪雖能腰纏萬貫，但唯有浴血疆場，方是軍中男兒建功立業，加官進爵的獨一起子。

九江郡位於淮水中遊，發源自嵩山的穎水在此與淮水交彙。郡治壽春之北，有山名為淝陵，淝水流經山下，直抵淮水。

九江郡乃是淮南王劉安入朝請罪後，方纔除國置郡，周佘上任將將兩年，剛把罪王劉安的舊部洗濯潔淨，掌控住郡內軍政，實在不肯妄動兵戈。

若非心存操縱，何至拖到本日？

他又將兩個聽話的水匪頭子任命為鷹壇主和犬壇主，由兩人共同執掌鷹犬壇，在淮水下流立寨，打掃從九江光臨淮的淮水中下流河段。

念及至此，他不由生出招安的心機，遣了親衛首級都賊曹去細細刺探淝陵水匪的秘聞和過往行動。

周佘聞得淝陵水匪們的各種行動，隻覺他們算不得窮凶極惡，指不定有甚麼苦處才淪落為匪。

白虎壇主斜著眼瞟了瞟他，複又道：“帶人殺入北辰堰，將膽敢抵擋的儘數殺了，降者則全數遣散，冇了縴夫和奴役，他們還能盤壩換船，進入淮水，往洪澤運糧麼？”

“若他們冇有嚴峻犯行，倒可勸說其歸附，不管是收編入郡兵還是安設為民，皆比冒然出兵剿除要費事很多。”

是夜，北辰堰火光四起，砍殺聲直衝雲霄，抖擻抵擋者皆慘遭搏鬥，其他縴夫奴役四散奔逃，墜河溺斃者數不堪數。屍首堆積於墊內副堤，乃至血水漫堤入淮，淡紅血河蜿蜒東流，彙入滄海。

周佘忙道：“你且說說那總舵主的事。”

都賊曹顯是也知這傳聞忒不靠譜，剛纔若非周佘詰問，他本是不想稟報的。

現下大漢西陲臨時安寧下來，短期內不會再有大戰，八千虎賁無需再駐守河西走廊，太子劉徹亦將重視力轉移到各地水匪及其背後的主謀。

淝陵水泊中的公孫賀卻不知被人當作好用的棋子，即便是曉得，他也頂多付之一笑。

淮南安劉安在九江運營多年，權勢盤根錯節，本地豪強相互勾搭，對官府的政令多是陽奉陰違。但隻淝陵水匪呈現後，很多豪強慘遭搏鬥，隻得向官府乞助，使周佘得以加快掌控九江的各級官吏和軍政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