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賀蘭在望[第3頁/共4頁]

倉素半闔著眼瞼，淡淡道：“不肯麼？還是下不了手，需我命人幫幫你們？”

趙立則是甩了甩手中染血的彎刀，又用袖口悄悄擦拭刀身。

“我會說，饒命，饒命！”

安夷將軍公孫歂和卑禾候瓦素各客歲方纔領兵出征，將匈奴右部在河西走廊的駐牧地儘數打掃又花去大半年。便便是說，匈奴部落被儘數驅離祁連山，至今尚不敷一年。

看著年事稍大的男人忙是咬著牙，伸出左手小指擱在石頭上，拾起匕首朝狠狠削了下去。

“哦？”

趙立則是建議道：“走夜路，既要避開沿途的遊牧部族，又得辨路，最好找個識路的匈奴牧民當領導。”

那匈奴婦女會唱，唯有兩種能夠。

兩人皆是渾身顫栗，旁的匈奴人雖不識漢話，卻也看出景象不妙，站著圍成一團，顫抖個不斷。

“還請太守稍候，末將先隨他們去瞧瞧。”

“諾！”

一群牧民打扮的匈奴人圍坐在溪畔的篝火邊，大大小小足有十餘人，想來是冇有歸屬部落的流浪牧民。

倉素目光何其鋒利，藉著火光緩緩掃視，便發覺此中有兩名麵龐非常類似的丁壯男人神采頗不天然，旁的匈奴人亦是不時偷偷用眼角餘光看他倆。

趙立轉過身，用匈奴話衝她冷冷說了句話，聲音雖是不大，卻讓她刹時停下叫聲，重新緊緊摟住兩個大聲抽泣的孩童，站在原地悲慼萬分的哀嚎著。

溪流涓涓，很多細柳將士正自飲馬，抑或拿著馬刷替戰馬梳理鬃毛。

匈奴人皆是垂首不語，被那婦女摟在懷裡的兩個孩子更蜷著身子，牢堅固著本身的母親，顯是非常害怕惶恐。

倉素雖是聽不懂匈奴話，卻也能猜到他在說些甚麼，便是輕啟薄唇：“殺！”

唯有兩個半大的孩童，張嘴欲叫，卻被他們的母親緊緊捂著嘴，緊緊將他們的小腦袋埋進本身的懷裡。

那位母親看著自家男人轟然倒地的背影，再忍不住尖叫出聲，瘋了似的衝要過來，毫不顧忌四周如林的鋒利馬刀，倒把猝不及防的細柳將士們鬨得措手不及。

倉素頜首認同，複又道：“正如兩位軍候所言，匈奴部族四周遊牧，行跡不定，我等如果不謹慎撞上，便是會透露行跡。”

他削得極其用力，匕首又甚是鋒利，幾近毫無停滯的將那小指頭連片帶骨的削了下來。

過得半晌，李鬆亦是行至近前，蹲在他身側輕聲道：“那摟著兩個孩子的匈奴女子在給他們哼匈奴民歌，歌詞粗心是：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色彩；落空我祁連山，使我家畜不蕃息。”

因賀蘭山東西兩側天候大是分歧，故此成為遊牧部族和半農耕半遊牧部族的分邊界。

倉素麵露嘲笑，從綁腿處抽出一柄為羽林衛特製的匕首，扔到他們麵前，陰惻惻道：“各自削去一指，我便臨時留下你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