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皇後賜笄[第1頁/共3頁]
“恰是此女,與悌丫頭年事相仿,身形也附近。”
說者成心,聽者更是成心。
尤是觸及後位之爭,秋後算賬實屬平常。
何如她年事尚幼,蓄髮未久,髮量太少,剛是垂首,簪在髮髻上的金步搖就不免鬆脫歪掉了。
阿嬌瞧見她難掩心焦,再見得趙婉不經意的嘟了嘟嘴,心下不由暗笑。
阿嬌臻首輕點,複又扭頭問蘇媛:“你覺得如何?”
梁王妃人老成精,早已瞧出端倪,確認了心中猜想,此時自是不吝於早早賣個好,笑著打趣正自發懵的趙婉道。
身為女子,她又豈會不知女子有多記仇?
蘇媛趁機趨步近前:“皇後說得是,小女自幼疏於管束,性子野,妾身可冇少為她操心費心。”
趙婉亦是有樣學樣,跟著阿母謝過皇後和大長秋,不到兩日風景,產生了太多事兒,年事尚幼的她,實在不知到底意味著甚麼。
一笄一簪,天下誰敢仿造?
尚在皇後髮髻上的那枚玄玉髮簪更是簡樸,全無半分潤色,未雕龍,未刻鳳,倒是文帝昔年賜賚孝文皇後竇氏的,竇氏戴了十餘載,又將之賜賚阿嬌,阿嬌也已戴了十餘載。
梁王妃甚麼場麵冇見過,又乃席間職位最高的劉氏宗婦,亦起家離席,施施然行至近前,笑問道:“但是趙家的丫頭?老身可冇少聽常山王家的小丫頭提起這手帕交。”
蘇媛倒是更加心慌,忙是揖拜道:“皇後談笑,我佳耦二人出身寒微,小女更是何德何能,敢與皇後幼時相提並論?”
至於旁的適齡劉氏後輩,梁王妃又如何會在乎他們的婚事?
“嗯,不錯,果是稱身。”
常山王家的小丫頭,自是承澤翁主劉悌。
在場世人冇有蠢的,誰還瞧不出皇後和大長秋多數早有默契,此時不過是在唱雙簧?
蘇媛雖是惶惑不已,然對自家女兒而言確乃天大的功德,何況皇後都發話了,她又豈能推拒?
卓文君倒也不甚拘禮,笑應道:“皇後言重,妾身可不敢居功。”
金玉鏤鳳,鑲以七色寶石,以金絲描鳳尾。
趙婉小臉羞紅,偷偷瞧了瞧不遠處的阿母,卻也不敢違逆皇後,往趨步行至首席之側,向皇後欠身見禮。
梁王妃無疑想得更多些,故作打趣道:“如此姣美的丫頭,可不能讓彆家搶了去。”
阿嬌抬手打斷她,不容置疑道:“這丫頭甚是討本宮歡樂,本宮召她入宮試衣,折騰了兩日,自是要賞的,何如這身衣裳乃翁主形製,她穿戴不得,乾脆將這發笄賞了她。”
為毀掉趙府小貴女的名譽,“謗”皇後扯謊,“汙”太子輕浮?
此番皇後饗宴,果非賞菊觀戲這般簡樸啊。
“嗬嗬。”
“小女得蒙大長秋不棄,收在坐下修習,妾身自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