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皆是陰狠[第2頁/共4頁]

參與夜襲的漢騎嚴守軍令，見得戰果遠比預先猜想的大很多，也冇再貪功戀戰，收刀入鞘便是儘力策馬奔馳，遠遠繞道而行，免得教前來救濟各部的匈奴馬隊纏上。

他不必破釜沉舟，麾下將士也知此番必將誓死決鬥，不成再退半步。

軍臣單於撫掌大笑道。

中間説曉得現在情勢危急，不宜再委宛虛應，坦言道：“恕臣直言，若拂曉前漢騎偷襲的不是各部族駐地，而是騎軍大營，隻怕我軍亦不免傷亡慘痛，畢竟……漢軍握有那等凶惡利器。”

直到淩晨時分，匈奴各部駐地的火勢才儘數毀滅，匈奴族眾望著焚成廢墟的營地和各處倒斃的牲口，端是欲哭無淚。

他總覺著不宜這般措置，卻又尚未想透其中樞紐，本覺得大單於也會略作遲延，三思而後行，豈料大單於竟未與他商討便即應下。

在平坦開闊的穀外呆著，那真是要活活凍死的。

“遵循將士們的說法，那漢騎擲出的轟雷能力應是遠不如之前匈奴右部遇著的城弩轟雷，頂多殺傷十步周遭內的兵馬，且因是用手投擲，擲出的間隔遠不及硬弓強弩。”

他還不忘提示這些部族首級，兩側山梁皆為漢軍占有，時不時會往城裡射箭，投擲擂石，剋日雖不似過往般頻繁，但還是要多加防備的。

入夜以後，大草原上颳起的北風真是會要性命的。

中路主力如果潰敗，側翼也難以力挽狂瀾，先前的大潰敗便是經驗。

中行説見得大單於倉促應下此事，不由神采微變。

“國師此計大善！”

中行説重重頜首，坦言道：“不錯，臣憂心若無百萬族眾倚為臂助，擺佈賢王麾下的二十萬騎又久久未見前來馳援，光憑現下大營內的十五萬鐵騎對上漢騎未免有些勢單力薄。”

中間説忙是矢口否定，出言解釋道：“臣先前讓大單於藉機將各部族的仆從留在穀中，恰是為了用以應對漢軍。”

之前的兩白天，漢軍硬是將城頭的十餘座城弩儘數卸下，吊出城外，壘高台置之，角度儘皆調劑好，全衝著塞城的南門。大腿粗的弩箭更是籌辦充盈，且還在不竭製造，箭頭也不需包銅覆鐵，將圓木削尖便可。

足足百餘萬人，徹夜燒篝火取暖，便是將周遭十裡的林木砍光也一定夠，畢竟四周山體多是礫石而非泥土，植被不甚富強。

軍臣單於麵色稍霽，問道：“除卻先前征調的精乾戰奴，餘下的仆從多為女奴和孩童，有何大用?”

軍臣單於若敢出言回絕，他們可真會結合起來跟他玩命的，現下大營內的十五萬鐵騎除卻出身欒提部族的會支撐他，餘者見得本身部族將要活活凍死，就算不敢造反，也絕對會炸營，不再替他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