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暗潮漸湧[第2頁/共4頁]

衛尉公孫賀執掌羽林衛多年，又深悉天子陛下的脾氣，便是讓訓鷹的兵士將多餘的鷂鷹汰除發賣，用獲得的貲財補助養鷹的開消。

李福麵色微變，忙是垂首輕聲道：“陛下聖明！”

阿嬌挑眉痛斥道：“不孝子，你這是要違逆母後？”

然劉徹已是恍然大悟，笑著接話道：“更隱有言及何時冊立儲君之事，抑或是朕何時開宮采女，廣納妃嬪之事？”

小劉沐見得母後拜彆，不由長疏口氣，卻不曉得這景象已被宦者令李福遠遠看在眼中，回身便前去宣室殿，向天子陛下稟報。

劉啟乾脆賜了孫兒一對剛離巢的小鷂鷹，恰是羽翼漸豐之時，尚未飛得穩妥，還待再次褪羽方能真正鷹擊長空。

齊山忙是肅容道：“陛下之仁德，乃是我大漢臣民交口獎飾的，臣雖尚未查明秦氏為何對朝廷心存顧忌，然若其真有異心，亦是秦氏不識時務，有負天恩，陛下無需為此感念。”

皇子殿下的脾氣何其霸道，本日不知因何原因，更是興趣高漲，執意要進不成，宮人們不敢硬攔，忙是去稟報太上皇。

阿嬌剋日的舉止有些奇特，仿似決計在與自家兒子難堪，孩童的心機純真，直覺卻反而靈敏，兒子怕是也覺出不對，本日纔有這般行動。

太上皇劉啟多麼高貴，自不會養那些遭到汰除的“劣鷹”，他豢養的三十餘隻鷂鷹皆是鐵羽堅喙，突疾如電，且是從雛鳥時便即馴化，分外通人道。

“回稟陛下，奴臣聽得女禦提及，皇後邇來多有低聲自語，說甚麼玩物喪誌，更隱有……”

皇後阿嬌聞之此事，本是興趣勃勃的前來，意欲逗弄那對鷂鷹，豈料卻被皇子殿下拒之門外，硬是攔著她不讓入他的沐恩殿。

十餘年前，恰是魯王劉餘和中山王劉勝這兩個整日飛鷹嘍囉，不乾閒事的憊懶貨，硬是將從匈奴人那搶來的鷂鷹訓得服服帖帖，更歸納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訓鷹法門，為羽林衛隨之建構的鷂鷹傳訊體係奠定了根本。

阿嬌真真氣樂了，長秋宮為未央中宮，她但是執掌中宮的皇後，未央內宮諸殿她另有不能進的處所？

李福入得宣室殿，便是舉步行禦案旁，低聲向天子陛下稟報剛纔所瞧見的景象，也冇顧及齊山在側，蓋因他曉得，齊山身為統領內衛和暗衛的郎中令，乃是陛下最為信重的親信，向來鮮少需求避諱，何況正因閱看過齊山呈上的數道密奏，陛下邇來纔會讓他暗中留意皇後和皇子的言行舉止。

齊山答道：“回陛下，衛青未有密信傳回，然在微臣看來，即便秦氏存有異心，玄菟太守秦立也必定不敢等閒拉攏衛青和宣曲騎營將官，畢竟曉得的人愈多，便愈發輕易保密。”

劉徹聽罷李福的報告，微微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