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何人慫恿[第2頁/共4頁]

陳誠在心中不竭嘶吼，若幕後黑手真是那兩位“發小”，那昔年的隋珠添妝和此番鼓動王嫣，擺明就是想將陳氏和王氏也拖下水，起碼要引得天家對陳王兩家多有猜忌。

陳誠攥著拳頭，眼神淒厲，麵龐分外可怖。

他曉得，若非自個出身少府陳氏，換了旁人接連攤上這兩件事，十個腦袋都不敷砍的，何況聽著陛下的意義，如果真有人在暗中拆台，或許還不會治王嫣的重罪，不然現下暗衛已然進府拿人了。

陳誠忙是顫聲應諾，暗歎臨時逃過大劫，幸虧陛下明察秋毫，更托了陳氏列祖列宗的積福啊。

劉徹擺擺手，讓他自行退下，去尋郎中令齊山商討此事。

“他們莫不是瘋了？”

剛纔他並未完整說實話，他已是想到懷疑最大的一小我，抑或說是一對佳耦，又想到他們的出身背景，若真相真是如此，此事就過分可駭了！

暗衛雖與內衛同屬郎中令齊山轄製，然二者職守大為分歧，暗衛的構成和身份也更加隱蔽，不管是宮外的販夫走狗，或是宮內的內宰和寺人，都有能夠身具暗衛之職。

“陛下……”

長安城內產生的事，凡是天子陛下想要曉得詳細內幕，大多都是能查得一清二楚的。

陳誠再拜謝恩，由衷道：“謝陛下恩情，微臣此生感念不儘！”

“好！好！好得很！”

昔年太上皇劉啟在位時，大行令陳瀟等數位重臣僅是上奏言及立後之事，就被劉啟梟首抄家，栗姬的親族更是被儘數誅絕，連帶時任丞相的周亞夫都被停職，叱令其歸家檢驗，閉門謝客，無旨不得出府半步，可見天家對臣子妄議宮闈禁事是多麼忌諱和討厭。

陳誠不由哀慼道：“陛下，內人向來愚笨魯鈍，此番妄言犯禁，乃是微臣治家不嚴，還望陛下能念在臣過往忠苦衷君，留輕賤內性命，臣願與之同罪，抄家冇產，黥麵放逐亦無牢騷，還望陛下開恩。”

因王嫣結婚數年未孕，皇後得知此過後，顧念少府陳氏對天家忠心耿耿，特地遣了很多太醫監的婦醫到陳府，幫她保養身子，故而王嫣甚是感念皇後恩典，她本也是個有恩必報的直腸子，就想為皇後“排憂解難”。

劉徹劍眉微揚，冷聲道：“朕不欲張揚此事，你且去與齊山商討如何暗中行事。朕給你三日，三日內若冇法查明此事，抑或鬨得滿城風雨，你佳耦就入霸陵殉葬，替天家好生服侍太皇太後吧。”

陳誠聞言，忙是再度叩首，祈求道：“陛下開恩，請陛下將此事交給微臣，臣定與內人詳談，將其中內幕探聽清楚。”

陳誠微是愣怔，緩緩直起上身，深深吸了口氣，凝眉沉思，雖是牽動了額角的淤傷，卻也不暇理睬那疼痛，或許痛意反能讓他的腦袋更復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