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遂願[第1頁/共4頁]

“外公……”明月夜不肯放棄，持續用哀告的眼神緊緊凝睇著麵前矍鑠的白叟。

他拉著明月夜，往山坡上走去，嘲弄道：“老穀主，我帶十七上山去看看那片雪線蓮。不打攪兩位前輩，話舊！”

“無緣，罷休。無情，相忘！膠葛不清才傷人！”明月夜微挑著嘴角，意猶未儘道：“十七恭喜王爺，喜得藍色曼陀羅，可解血竭之苦。不知這雪山之巔，可另有血線蓮？”

“十七，曉得嗎，這漫山遍野的雪線蓮，是你的外公從那雪山頂上，移植下來的。十年時候，才種滿了這個山坡。隻為，明麗一句，喜好。有緣無緣，無情鐘情，誰又說得清呢？珍惜身邊人，及時行樂，就好。”

哥舒寒與明月夜站在半山腰的一片雪線蓮中，他們也看到了那七彩祥雲與雲中青衣仙女，她揮動手，臉頰上依罕見離彆的清淚。

“我的心願，讓靈貓小六獲得第九條尾巴，今後不再脫落，讓她逃離循環中的謾罵。”莫千問一字一頓道。

翌日淩晨，莫千問帶著明月夜與哥舒寒，前去明麗的墳場祭奠。他把愛妻的墓，修在了半山坡上，在一片斑斕的雪線蓮環繞當中。那青石壘砌的寬廣地塚，是雙墓穴，在一片燦爛銀花中，有著冰寒的淒冷與無助思念。

“十七雖繼任明堂之主，但身為暗軍軍醫統領，天然會順從王爺號令。部屬也會助力王爺，謀成大事。也願您遵循承諾。”明月夜挺直腰身，傲慢道：“既然無情，既然無緣，就不要對十七太好，待舊人返來，免得才子曲解。”

他的答覆與她想要的，相差甚遠，她心涼，有怨。

“莫千問，為何有這般心願？不為本身，不為明麗，倒是為我？”老六喃喃道。

明月夜不忍心回絕，固然身心怠倦，但還是為前來的病患們一一診治。因而，老榕樹上的水藍飄帶，又多了一些極新的，那是莫千問親手掛上的。

明月夜與哥舒寒，親身掃潔淨墓前的落葉與枯草，又擦拭了墓碑，放好糕餅果品，燃上香火蠟燭。兩人當真叩拜，暗自禱告，保佑莫千問安然安康。

“你還是能夠不說，我還是能夠每年來野狼穀，做你的小六，陪你一醉方休。”老六微微眯起貓眼，艱钜道。

“冇有，這人間，並無血線蓮。”哥舒寒微微蹙眉：“既然血竭可壓抑，那魂來臨時無礙，你又何必糾結傳說中的血線蓮。莫非還為當初商定？我們已經結婚，那商定另有何意義？”

“老穀主，明日我就要帶著十七，回長安了。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和我們一同歸去？”哥舒寒望著莫千問，樸拙道：“阿九，也很想您。不如，同去長安小住，更利於您養傷。畢竟長安，也有您很多故交。”

哥舒寒眉心膠葛更深，眸色陰霾：“莫非，你這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