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脅迫[第1頁/共5頁]

“我要你，為苗逸仙……償命……”明月夜切近裴綽約的耳畔，悄悄道：“你殺了那麼多人，就不怕報應嗎？現在，你還能安眠嗎，不怕常常夜深人靜，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便來與你索命？”

“明月夜，你還真短長。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規複如此敏捷。怪我藐視了你。但是，你又能對我如何？阿寒發明你的奧妙，很快就會猜到你的去處。他應當，已經在來綰香館的路上了。你籌算，讓他親眼看到我因你落胎的究竟嗎？”裴綽約固然有力，嘴上卻不肯逞強。

明月夜將火折扔到火油上，熊熊大火，沖天而起。

桂圓被裴綽約陰沉森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寒噤。她謹慎翼翼望瞭望門外的人影閒逛，奉迎道：“怕是已經到了，在內裡候著，冇有您的叮嚀，不敢擅進。”

索源灰頭土臉的，躡手躡腳排闥而進。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藥箱的藥童。

“他愛不愛我，我心知肚明，也不在乎。但他懷舊，這就充足了。桂圓，你曉得嗎。偶然候，親情比愛情，可靠得住多了。我體味他，比他本身更體味本身，他的缺點，他的心結，都在我股掌之間。另有，男女之情，哪有甚麼海枯石爛，那都是哄人的。女人若不能把款項與職位緊緊抓在本技藝裡，就不得不憑藉男人，受其轄製與摧辱。男人這類植物，最不是東西。”裴綽約彷彿震驚苦衷，眼眸閃過一絲受傷的酷寒。

“省省吧，虧你們還笑得出來。綁了裴綽約，扯呼吧。獸魂珠隻能幫你保持幾個時候的體力。儘快分開長安，先到淨水鎮再做籌算！”

“傳聞又吵起來了。明月夜把王爺攆出去。因為他決計保護主子您。兩人正鬨著脾氣呢。”桂圓壞笑著：“王爺還真寵嬖主子，也難怪那邊的這麼窩火。都說戀人還是老的好，您和王爺青梅竹馬，豪情天然更加深厚些，湜琦苑如何能比得上。”

裴綽約固然還保持著白衣衫裙的風俗，但她早已看不上平常稀鬆的布料。銀色織著牡丹的蜀錦和玉白的九越綺羅，現在纔是她的最愛。巨大的鑲翠金搔頭，與沉甸甸的東珠項鍊，讓她看起來更加珠光寶氣，雍容華貴。

“宜早不宜遲，趁著明月夜還在西涼王府，她若回宮以後，有夜斬汐在身邊庇護，我們便不好動手了。以是……我要從速去湜琦苑為王妃奉湯。湜琦苑那邊，可有動靜了？”裴綽約目光一亮。

“可不是呢，若您再將滑胎一事，推給湜琦苑這邊，必然會更加熱烈的。”桂油滑頭的眨眨眼睛。

“服下幾時便可發作？”裴綽約討厭的捂開口鼻，較著並不喜好這藥汁的味道。

“你乾甚麼去了，這麼久？”明月夜橫了一眼流千樹，隻見他手中抱著一罈東西。

“我甘願死，也不肯被人踩在腳下。”裴綽約嗟歎著：“是我粗心失荊州，中了你的招。我能夠奉告你，索源家人的下落。我能夠奉告你，明堂失落的醫官，被關押的地點。我也能夠奉告你，哥舒知途的贓銀，埋藏的位置。但，讓我死得都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