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宿命[第1頁/共4頁]

他又狠狠喝了一杯酒，將酒杯重重頓在石桌上。不客氣道：“你最奸刁，但你瞞不過本座，那裡是不能去，清楚不敢。她在寂照庵，間隔東江十六洲，不過百裡。對，你不敢去，你怕見到她！”

夜斬汐眸光掠過一絲愁悶，遂而豁然一笑：“對。寡人不敢去。你贏了，白澤。看在一萬年友情的份上，好走不送！東江十六洲風沙澎湃，多帶衣衫，少飲烈酒。”

夜斬汐垂下眼眸，沉默不語。遠瞭望去，他孤單與清冷的背影，彷彿已經石化了一萬年。

“罷了，罷了。本座就是不利，又在這一世碰到了你。”白澤無法的把杯中酒飲儘，愁悶道：“本座去，去還不成嗎？不過，你也得去，要去一起去！那煩人的十三，本座單獨一人搞不定。”

“你對檮杌，也多少有慚愧之心吧，不然又為何如此偏袒小十三？”白澤哂笑：“獬豸啊，你食人間炊火久了，也生了塵凡之情不成？你的心，如何軟了……各自塵緣各自了，各自修行各自度。”

“不忙，阿寒的傷還未病癒，再者……寡人還想和先生籌議，大燕與吐波已經開戰。於情於理，大常都不成旁觀以待。”夜斬汐清淺淺笑，笑中彆有深意。

“還不是為了躲平靜。本座將他送回長安，那承影公主美其名護送，成果就一向賴在西涼王府。傳聞又來了個甚麼六娘，帶著個孩子，藉著幫裴綽約安排喪事，每天去王府看望，十三被煩得不可，就藉著閉關一說躲了。不過，大燕與吐波的苦戰越演越烈，連燕皇與凰後禦駕親征，這個動靜必定傳到狼耳朵裡了。本座算了算，他必定坐不住了。不出本日，他便會向陛下請戰。”白澤細心的翻烤著肉串，舒暢的聞著香味。

桐花露台旁，樹葉深綠若墨玉，小巧小巧的桐果藏匿此中，仿若孩童奸刁的眼睛。

“吃吧，你一小我獨吞，最好撐死你！本座冇表情……”白澤一甩衣袖，他掌中飛出一枚青色紙鶴，頂風所長，變幻成為一隻巨大而標緻的丹頂鶴。他縱身一躍，跳上鶴身，手中拂塵一揚，飄但是去。

“凡是生靈，故意便會生情。白澤，你莫非又偶然無情？”夜斬汐含笑：“你若不肯，寡人不會強求。逴龍、鳳凰、重明加檮杌，恐怕會把天再戳個大洞出來，也何嘗不成。歸正你白澤長生不老，不像朵朵是個凡人……”

長焱宮的桐花露台，夜斬汐和白澤坐在石桌前，喝著酒，看下落日。

“白澤，你長生不老，死不了的。”夜斬汐咧嘴一笑：“為了百姓百姓，亂世承平。你……”

“寡人天然不能去。”夜斬汐笑吟吟的喝著杯中酒，含笑道：“寡人乃一國之君，親身前去大燕助戰，道理不通啊。再說，寡人還要照顧小蓮子和小朵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