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 安東將軍[第2頁/共4頁]

庾懌滿臉喜色，看到庾條那模樣更是怒其不爭，命人將之架走，剛對沈哲子歉意一笑，門外又響起庾條掙紮號令聲，當即也來不及再說甚麼，徑直出門怒喝道：“給我封住他的口，取殘湯熱酒來灌下去！”

“大兄縱使信不過沈充，莫非還信不過二兄你？”

這一天，庾家那幾兄弟又早早出了門去拜訪世交。可貴陰雲散儘一個陰沉氣候，沈哲子靠在廊下胡床上曬太陽，正感覺懨懨欲睡，兵尉劉猛俄然來報：“郎君，那庾條又在庭外遊走，形跡可疑。”

侍女們聽到這話，全都跪了下來，口中不敢開言，意義卻已經極其較著。

沈哲子擺擺手，讓侍女們退到內居室，再轉轉頭看，隻見那庾條雙眼泛著血絲，視野迷離，吵嘴流涎，彷彿不但是喝了酒那麼簡樸。不過他也懶得對付這傢夥，正待讓劉虎將人給丟出去，內裡庾懌兄弟二人已經帶著仆人衝出去。

第一以此貶秩表示前罪非論，第二則是放棄了征召沈充入朝的籌算，第三則儲存了其執掌方鎮、都督州郡軍事的資格。

庾條三十出頭，風儀卻不及其兄弟，臉敷淡粉，醉眼迷離，衝進沈哲子房間後也不坐下，指著沈哲子便說道：“我傳聞你家吳興大富，既然來我家做客，如何能獨厚我二兄卻視我無物！”

劉猛聽到這話，微微錯愕，再看去，隻見沈哲子微眯著雙眼，嘴角掛著一絲如有若無的笑，不由打了一個暗鬥。前次看到這神采，還是前去會稽誑出庾懌時。

庾冰耐著心解釋道：“現在所慮的，還是各方心跡如何。大兄今次派我返來，主如果探清楚各家所想，如此他在台省運籌才氣更有掌控。”

回到閣房再臥下，沈哲子發明幾名侍女神采有些不安，隨口問道：“你們是擔憂我要把你們送給那潁川色鬼？”

一陣雞飛狗跳的喧鬨後，內裡總算平靜下來。劉猛走進房來，腔調放得極低說道：“郎君如果不忿，我等可暗除此人，不會留下陳跡。”

對於沈充和庾懌所搞的把戲，朝廷也賜與了迴應。庾懌招降有功，升遷為黃門侍郎，本來另有冊封之賞，卻被其兄庾亮固辭。沈充則是以前有從亂跡象，除車騎將號角，轉安東將軍，其他待論。

沈哲子聽到這話，心中已是怒極，這世上還真是一樣米養百種人，哪怕他兩世為人，還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傢夥。

第二天一早，庾懌便趕過來報歉，昨夜之究竟在丟儘了他的臉，一向鬨騰到半夜等庾條藥力散儘才狠狠經驗了這個不成器的兄弟一頓。

曉得了這最首要的動靜後，沈哲子懸著的心放下來，見機的找個藉口退出來。

一俟沈哲子分開，春秋最小的庾翼率先開口，扼腕感喟道：“早知王氏如此不堪一擊，二兄不該行險去招降沈充。正該讓他與王氏一起赴死，一戰滅之，如此吳地悉平，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