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8 人形獸態[第1頁/共6頁]

祖約心內雖有深恨，但又如何敢依言去做，隻是嘿然不語。

“莫非南鄉水土善養筋骨？老奴也是久鎮掌兵的名將，這肩背滑嫩倒是不遜娘子。”

“老奴這麼說，莫非那南鄉另有甚麼雄略之士？”

“大王是否辱人過火！範陽祖氏也是北地旺宗，暮年祖公居譙城望北，天子陛下都要禮下善結，今次流浪而投，是因大王威赫能容，遠近鹹附。家主公或有折節，情不忍睹此熱誠，乞大王劍刺一死，英魄不敢忘恩！”

祖約聽到這禽獸冷視性命之言，心內已是凜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來應對：“祖某鄙人，願為大王差遣，舊聲加於大王，輔成不世之功。”

莊園外響起短促的馬蹄聲，庭前世人聽到那馬蹄聲越來越近，已經有人忍不住收回顫栗低泣之聲。祖約轉頭橫眉冷望製止族人收回異聲，繼而又轉轉頭來躬身下拜，不敢懶惰。

身後一個聲聲響起，祖約停下來回身望去，眸子頓時一凝。隻見幾名兵士在一其中年文士帶領下行來，其妾侍半袒被一名兵士夾在腋下，胸前血洞還在汩汩冒血，已是斷氣。

那中年文士又笑語說道，看到祖約神采陰霾久久不言，神采垂垂轉為陰冷：“饑龍久待，噬人越凶。祖侯是籌算違逆大王了？”

“這倒也無妨，祖侯不是另有小奴狀類其母？如果過了今晚，大王能有對勁，來日我等或還要仰祖侯提攜啊。”

“這女子風情倒是可觀，可惜……唉，若使大王敗興，祖侯應當也知結果如何。如果另有備留，速速去籌辦。”

石虎聽到此人答覆，臉上閃過些微讚美之色，退了一步叮嚀親兵道。

石虎指著那人笑語道，但是那人卻跪下來講道：“家主公已經投為大王差遣，仆者自是大王之奴，不敢……”

厥後，匈奴漢國發作靳準之亂，元氣大損。石勒更趁此南北轉戰，多收舊土並各族公眾，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飲至半途，目睹石虎興趣還不錯，祖約便又叮嚀後輩行出拜見，說道：“拙子幾人，並無好處，唯有差遣恭敬一端，若能為大王用，必將忠勇以報。”

待到酒食封上來，祖約捧起一個外型精彩的酒甕，恭敬擺在石虎案前，說道：“大王誌淩天下，理應享儘宇內珍羞。此為南鄉佳釀，名為醴泉真漿，風味遠遠優於時下濁液。窮途北上，都不忍丟棄，恭請大王品鑒。”

祖約眼角另有淚漬殘留，他已經不知如何與這喜怒無常的暴夫相處，隻是眼角掃見那殘破不全的屍身，澀聲道：“家仆或是有罪，未至不留全屍……”

石虎講到這裡，神態中卻有一絲落寞，不但是因為被冷淡而難過，還是不能再濫殺而可惜，轉頭看了祖約一眼，又問道：“倒是老奴敬愛，你感覺我這麼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