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2 荊州之困[第1頁/共4頁]
“今次入都,另有公事在身,乃是跟從我家叔父同來。加上前數日都內諸多喧鬨,未敢登門叨擾。”
“駙馬此問,實在是讓我羞慚。”
“世兄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你我本是舊知,不必執於言辭之飾,有甚麼事,固然說來。”
在南北對峙的局麵下,襄陽的地理位置有多首要不言而喻,不然陶侃也不成能一向盯著這座重鎮不肯放棄。環繞這類計謀重地的爭奪必定是一個耐久的博弈,得失不成能隻取決於一場戰事的勝負,如果明天幸運拿返來了,明天轉手就丟,那也底子就冇有任何意義。
聽桓戎這麼說,沈哲子便有瞭然。譙國桓氏也是大宗,現在在時勢中著名的一是譙國龍亢桓氏,也就是桓彝、桓溫這一支,另一支則是譙國銍縣,著名者有譙國桓宣,以及沈哲子剛纔所提到的散騎常侍桓景。
陶弘笑著說道,沈哲子則上前一步拉著陶弘的手往庭熟行走:“世兄這麼說,那可真是見外。都渾家多口雜,何日不是喧鬨?豈有是以蕭瑟舊誼的事理。”
沈哲子聽到這話後便也笑起來,顛末這一場風波,他家的遠景更加廣漠,這已經是目睹的究竟。至於陶弘起初冇有登門,他也瞭解,畢竟以陶侃那樣的勢位,他家後輩做事不免要更加謹慎,不敢予人太多遐想空間以免激發不需求的曲解。
桓宣乃是長江中上遊一個極其首要的將領,沈哲子倒是一向想要見上一麵,隻是相互相隔悠遠,一向無緣。前不久陶侃還成心向想要用桓宣代替王愆期擔負江夏相,隻是台中冇有迴應。
沈哲子點點頭,陶侃老而彌辣,厲兵秣馬向北用兵,誌在光複襄陽,這在江東眼下各家尚著眼內部朋分好處的時下,可謂一股清流。當然陶侃這麼做,也是自有其考量,最根基的訴求應當是藉此以自固。
且不說他這裡本就一大攤子的事情,年前年後建康城的修建仍需求大量的投入,即便是抽調出來米糧,這山高路遠也不能轉運到荊州火線啊!
沈哲子接過草草一覽,發明上麵詳細先容了兩軍的兵力對比,乃至另有羯胡方麵的諸多諜報。上麵的記錄可謂清楚翔實,乃至連石虎與石勒幾子之間的衝突、石趙朝廷內大臣們之間的膠葛都記錄的非常清楚,遠比沈哲子道聽途說來的一些訊息充分詳細的多。
不過沈哲子倒也感覺並不必然要防奴如防蛇蠍,羯胡自有窘境,陶侃作為久曆軍事的邊鎮大將,能不能打,打到哪一步,應當還是要比台輔有發言權的。
“若果然是如此,那要真的多去世兄吉言相贈。”
“這個無妨,來時已有籌辦。”
現在江東的國力,邊鎮上小範圍的摩擦尚要戰戰兢兢,哪怕是一場部分的碰撞,眼下這個脆弱的均衡也都接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