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 不複清白[第2頁/共4頁]
話講到一半,興男公主已經動了起來,嬌軀奔騰撲入混堂中。沈哲子見狀,忙不迭伸開雙臂,繼而那小巧嬌軀便撞進懷中,兩人膠葛在一起複又跌回了混堂內,水花四濺。本來侍立在屏風外的侍女們見狀,忙不迭掩開口,貓著腰溜出房去,趁便帶上了房門。
趙胤領命而去,王導卻閒坐席中,久久冇有起家。這一次危急到臨,打擊較之前次大將軍兵變之事還要更加不成控很多。當時候先帝在朝,還能謹守一個底線,明白王家與社稷捆綁、不成趕儘撲滅的事理。
“你可曾看到了蔡道明?”
正在暖閣沐浴籌辦換衣之際,沈哲子俄然聽到門彆傳來小侍女瓜兒的低吼聲:“郎君正在沐浴,公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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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番提筆,想要去信給王舒示警,但常常筆鋒落在紙端,卻又不知該要如何說。
如此至公之心,如此熱誠之誌,那個能傷!
很久以後,王導纔開口說道,聲音略顯沙啞微顫。
謊言之所以是謊言,在於其怪誕不經。一本端莊的去迴應怪誕不經之論,本身便是比謊言還要更加荒誕的行動。這謊言如同一個旗鼓號角,本身不能殺人,但是所號令起來的刀槍劍戟,都能劈砍到肉,鮮血淋漓!
沈哲子聞言又是一笑,翻身坐起,反手將被子拉至公主肩上,這才感覺耳垂有一絲火辣辣的疼,繼而便側首指著耳垂問道:“這個模樣,還能見人嗎?”
在鐘山待了兩天,沈哲子便回了建康城。而在他返來之前,鐘山那一場鬨劇和所謂的仙讖,便早已經傳遍了全部都城。
他輕語低喃,而後拿起筆來,放開紙卷揮毫疾書,很快紙捲上便寫滿了筆跡。
“如何變作歹婦,娘子莫非忘了?昨日黃花今不複,塘上雛荷淺承歡。”
但是現在,幼君當國,婦人秉政,滿朝公卿非良善,特彆又趕在眼下這個清議正熱的時候,局勢究竟會生長到何方,王導也預感不到。
話音未落,房門處已經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繼而便從內裡被踹開。沈哲子這裡還來不及有反應,圍在混堂外的屏風也已經被推倒,興男公主一襲素白長裙站在了被推倒的屏風後,兩眼閃動淚花,俏臉上則淚痕交叉,定定望住半躺在混堂中的沈哲子。
沈哲子下認識往水中冇去,繼而便嗆了滿嘴滿喉的沐浴水,便又忙不迭探出頭來,為了言飾本身的難堪,將頭髮撩至腦後,眉梢一揚,指著興男公主怒聲道:“你這惡娘子……”
沈哲子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側過甚將手探入錦被下覆住一團溫軟。興男公主嚶嚀一聲,纔有些不甘心的鬆開了口,繼而嬌軀一翻將臉龐緊貼在沈哲子胸膛上,言中不乏羞怯:“你都不聽我說,我又不是、又不是來找你生孩子……是要感謝你,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