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3 厚禮酬賢[第2頁/共4頁]

他們能在館院安身，也是有一部分言論的支撐，若真過於迷戀財賄而影響到德行風評，哪怕學問成就再高，也要為人不恥，羞於從學。館下從學者稀少，即便行台不問，他們也冇有臉孔再待下去，隻能落寞結束。散財者德行標立，囤積者臉孔可愛，這也是通行世道的一個事理。

當然這些都是後事，眼下的孟嘉也僅僅隻是在馨士館一眾掌館學士中稍得令譽。至於彆的其他幾名掌館學士，也都各有奇特可表，以文辭為勝的太原人孫盛，滎陽王謝鄭氏的鄭方等等。

諸多典禮紮堆，或是饗宴行台吏目勸政勤懇、或是普羅鄉野鰥寡各作婚配，沈哲子也不免兼顧乏術，也隻能抓大放小，一些規格低的便放給部屬代庖。

謝奕、蕭元東等人也都可貴閒暇，今次同業湊趣，聽到這些群情聲已是暗笑到兩肩頻顫，卻還一本端莊向人解釋道：“王師在戍也不是唯戰才動，平常也有出操野練，勞損都是不免。他們兩個都是躬勞儘責之選，偶有自傷也是不免。”

但拜得是誰固然存疑，一套典禮下來也的確是倍顯持重，乃至就連使節中幾個瞪眼要挑刺的冬烘老臣都挑不犯弊端。可見賀隰與謝尚作為行台主管禮章的官員，也的確是儘責。

“理雖如此，但是傷損都布臉孔上，也實在猜不到他們平常練習都是何種技藝……”

不過對於這一類的聲音，他常常也都是視而不見。真就有人瞪眼挑他錯處，還愁找不到嗎？隻要冇有甚麼實際的毛病，些許厭聲也就由之。他也不成能做到統統人好處俱都加以關照，不免會有得誌之眾怪聲取寵，若連這個都要慎重防備，反倒是汲引了他們。

這一番犒賞，並不獨限於館院以內的授業學士，大凡在伊闕開館授業的博學之士，俱都在犒賞之列，當然賞格各有整齊。單單這一項，發放物貨犒賞便達於億萬之巨。世道不乏言之勸學，但真如行台這麼大力度的則實在未幾。

而沈雲也得空迴應沈牧的怨毒目光，隻是瞪大眼在步隊中搜刮沈勁等幾人的蹤跡，滿腹的怨忿乃至就連平常隨身的摺扇都忘了帶在身上，口中也是忿聲連連：“九世猶可複仇，何況朝夕！看你們能躲到幾時……”

目下的馨士館，授業雖以經義為主，但也並不但是獨裁經術，相容博采世道諸多學術。在這方麵沈哲子也並冇有強定學術凹凸，而是供應園地讓他們各自登台開講所學，任由學子們各自揀取擁從學問，獲得掌館學士並學子們兩重承認以後，便有了資格獨掌一館講課。

沈哲子現在大權獨攬，把持行台，反對聲不是冇有，野中乃至不乏人直接就將他比作魏武曹操。固然這比方讓沈哲子頗感幸運，乃至有幾分受寵若驚，但當中意蘊安在那也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