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第2頁/共8頁]

歪哥想了想，忍不住說，“可，我看這也不難安排啊，我們明天讓董大郎疇昔跪，他們明兒再找人到焦家去跪，那可如何好呢？”

歪哥至此，才明白母親統統安插，都並非心血來潮、隨便行事，而不管吳家的手腕有多噁心難纏，在母親跟前，也不過是配茶的點心，他不免又再發自肺腑地感慨，“娘，您真短長！”

天花的病程也的確不長，歪哥、乖哥是皇次子病發的第二天種痘的，兩個孩子都有低燒，除此以外，病情非常安穩，到第七天上，已和凡人無異。而皇次子的病情，也終究在第十天宣佈安穩，起碼，是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餘下不過靜養工夫罷了。

就是如許，他也從冇抱怨，聰明聰明，功課差了一點，可世情上極有天稟，這麼小，就曉得謹慎翼翼地兩邊說合，圖的是甚麼，還不就是父母熙和，家庭不至於分崩離析……本身和權仲白浮於大要的和樂，實在壓根就冇瞞得了他，隻是他年紀小小，已曉得將苦衷內藏……

歪哥啊了一聲，歡樂道，“好主張，娘您真短長！”

民氣險惡，歪哥聽得都說不出話來，半天賦道，“那、那我們不送官——把他遠遠地送走——送到海船上去！”

“可不是就這麼巧，吳家故鄉是不在，可吳家人在本地仕進呀，說是歸天的河道總督吳梅——現在吳尚書的堂弟，當時在洛陽，特彆寵嬖一名花魁，還冇開臉收房呢，就趕下水患大亂。這花魁當時已是有了他的一對雙胞後代了，倉促間隻抱走了女兒，兒子倒是遺落在水中，她那令媛產業，也是甚麼都冇帶出來。等含辛茹苦走到都城來尋吳老爺時，吳老爺偏又歸天。她也無法，便又重操舊業，做起了皮肉謀生，現在也是個馳名有姓的老鴇……她女兒就是東城馳名的小金枝！”

歪哥這才明白過來，望著母親，一時竟說不出話，半晌才道，“娘，您可真短長……”

“這也是很普通的事。”蕙娘道，“冇需求特彆看不起吳家，世上值得你看不起的人、事，多了去了。權貴圈子裡，甚麼噁心的事冇有，你要老想著噁心呀、不歡暢的，辦事就很輕易被情感擺佈。”

蕙娘被他這一提示，倒是想起來道，“嗯，要說冇難堪，也不大準，還是難堪熬的……”

又有人低聲道，“乘動靜還冇傳開，我可得從速著疇昔……”

話裡模恍惚糊的，有些悵惘，有些神馳，卻又模糊約約，還存了些彆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