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3頁/共5頁]
傅書言有很多話要說,不能擔擱多久,隻能撿要緊的話,“昀哥哥,你當初為何不分開?”傅書言語氣略急,腔調很有指責之意,既然明曉得不走結局,為何剛強留下。
傅書言鼻子一酸,眼眶潮濕,昀哥哥,你太傻了。
肩輿走了一半,傅書言纔想起過兩日要開學了,墨快用完了,要去餘氏書齋看看,買兩本書。
傅明華昨日跟江氏吵架,一怒之下跟幾個同窗去風月場合,廝混一晚,回府後,直接到玉秀房中,玉秀頭不梳臉不洗,呆呆地坐在那邊,他問了幾聲不睬,他再問,玉秀抓起剪刀就要抹脖子,嚇得傅明華奪下剪刀,問啟事,玉秀咬死不說,問房中的丫環,丫環吞吞吐吐說了啟事。
傅書言垂眸,掃見她素白裙襬繡著淡淡的蘭花,這是如何一個癡情的女子,倏忽想起家下一個會釀酒的嬤嬤,每年都用夏季落在梅心的第一場雪,和著荷葉上的秋露,用玫瑰、茉莉、梨花、芍藥兩紅兩白花釀酒,酒淡淡的香氣,似女兒家胭脂,回味綿長,問阿誰嬤嬤這個酒的稱呼,老嬤嬤說叫胭脂醉。
裴文燕走近,笑道:“我冇事來看看有冇有新書,藉著由頭出門逛逛,你曉得我父親家教嚴,獨不反對女子多讀書。”
江氏麵色安閒,一點冇有膽怯,“回三嬸孃,明人不做暗事,媳婦給玉秀喝了涼藥,媳婦不是不容男人納妾,媳婦斷不能任玉秀這等冇羞冇臊的女人,廢弛傅家家聲。”
姑嫂倆相互看看,看來杜氏並不感覺有何不當。
傅明華咬牙切齒,“好你個毒婦,你還敢說出口,你平常冇有一點情味,像塊木頭,你讓男人如何喜好你,跟你過,我納妾又如何,是你不好,你如果有玉秀一半的好處,伉儷也不至於鬨到這類境地。”
傅書言腳步倉促走進上院。高昀還站在台階上,青灰色的錦袍略顯寬鬆,像風中的勁竹,孑但是立,看她去而複返,撩袍大步走下台階,迎著她走疇昔,兩人相隔兩步遠站住,高昀衝動得麵色微紅,“言mm,你如何又返來了?”
屋裡刹時溫馨,俄然,江氏嗬嗬笑了幾聲。
傅書言輕聲說了句,“唇亡齒寒。”
裴文燕又道;“聖旨一下,理親王舉家遷到西南屬地。”
叮嚀肩輿去南塘禦街,餘氏書齋門前冇人,都城剛顛末戰亂,冇有多少人來此買書,傅書言剛要進書齋的門,聞聲身後有人喊,“傅書言。”
杜氏坐下,看看二人,道;“你們剛團聚不久,小兩口靠近還靠近不過來,因為何時鬨成如許,不怕下人們笑話,老太太如果曉得了,又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