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做了一個夢（2）[第1頁/共2頁]

夏七月哭了。

夏七月茫然：“不曉得。我隻想找一份事情，好好打工掙錢。現在我養母的骨灰還存放在殯儀館呢，我想掙到一筆錢後，就找一塊地，把我養母好好安葬了。彆的的事，我也不敢多想，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曉得過了多久，夏七月夢到天亮了，可她坐牆角裡，縮成一團，一動也不動――本來，她死了，因為又冷又餓，以是死了。

夏七月說：“我方纔出世，父母便把我丟棄了，我底子不曉得他們長了甚麼模樣。夢裡的一男一女，臉孔恍惚，但感受上，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

安小諾感喟：“七月，你好不幸。”

忡怔了好一會兒後，夏七月才說：“我夢到了我變成了六七歲的模樣，無家可歸，流浪在大街頭，然後變成了賣洋火的小女孩。”

她一邊哭，一邊狂叫：“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兒？快來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夏七月的哭喊聲，把睡在中間的安小諾給吵醒了，她翻開燈，一迭聲地說：“七月，如何啦？是不是做惡夢啦？”

夏七月說：“我並不悔怨。當年我養母要放棄醫治，把家裡未幾的錢留給我上大學。我不肯意，很多人冇能上大學，還不是一樣儲存？而我的養母，隻要一個，她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如果冇有我養母，估計我也活不到明天。”

……

安小諾問：“七月，你對你此後有甚麼籌算？”

安小諾說：“是啊，你的養母，她是一個大好人。”

哭著叫著，夏七月便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夏七月發明她睡在□□，一頭一臉滿是汗，頭很痛，眼睛很澀，彷彿剛從天國裡返來一樣。

安小諾說：“剛纔我聽到你在夢中不斷地喊爸爸媽媽，七月，你是不是在夢裡看到你的親生父母？”

恐怕，慌亂，孤傲，絕望，無助，彷彿蟲蟻一樣，吞噬著夏七月的每一根神經。有冷風，透過夏七月薄薄的衣衫，“呼呼”的穿過身材，那酷寒而砭骨的疼，一點點地滲入了骨髓裡。

夏七月呆呆的看著她。

將來對夏七月來講，是那麼的彷徨，蒼茫。

夏七月又夢到了太陽升起來，那明麗的陽光，落在她小小的生硬的屍身上，她的手裡，捏著一把燒過了的洋火梗。

夏七月側頭，想了一下，點頭說：“我也算不得不幸了。起碼我碰到了我養母。我養母雖窮，可待我很好，對我如親生，好吃好穿的都留給我。偶然候，養母表情不好，也會罵我，乃至偶然候還拿了棍子，虛張陣容追了我滿街的打。因為我和彆人打鬥，彆人罵我為野種，我把彆人打得頭破血流，給人家家長告狀上門來。但養母，還是無怨無悔扶養我長大，還供我讀書。”

夏七月黯然：“可惜，我還冇有好好酬謝她，她就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