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V後新章[第1頁/共4頁]
少頃,寶兒打起了棉門簾子,跟著一道冷風走進一個婦人。
一席話,將蓮姨娘數落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內心暗道:昔日在陸家,隻聽下人說這大奶奶如何刻薄慈和,待下甚好。我倒覺得她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今兒一瞧竟是個刺頭兒!轉念又想道:若不是這本性子,當日也行不出來那般的事了。到底行事為上,我便讓她一讓又如何。
譚永初驚出了一身盜汗,連聲道:“這可如何是好?我科考未中,過去家中寄了信,說在都城尋了個差事,過上兩三年再歸去。如果夏家將我攆了出去,我又往那邊安身?”
譚永初正在矇頭大睡,睡夢裡忽吃人冇頭冇腦的痛打了一番,分歧將手一揚,把身上的人掀翻在地。
那婦人懷裡抱著個綠潞綢子繈褓,搖搖擺晃走上前來。
夏恭行也在一邊擁戴,夏春朝卻道:“她抱著孩子,這氣候太冷,如果有個甚麼不好,陸家隻怕要同我們打官司。我們雖不怕他,又何必招惹這等費事。”
譚永初驚出一身盜汗,將這女子重新打量了一番,說道:“這等犯國法的事情,怎好去做的?何況,我同他們本是親戚,這般未免過分無情。”
夏春朝傳聞,方纔想了起來,笑道:“確有此事,我倒忘了。”頓了頓,不覺嘲笑道:“陸家同我已是斷了來往了,又打發人來做甚麼?何況,不是旁人,卻叫個妾室過來,這般不倫不類,也未免太藐視人了!他們家不是夙來最講禮法麼?叫內宅姬妾出門拋頭露麵,又算個甚麼?!”
譚永初挨不過她纏磨,又思慮本身出息,承諾了下來。
當下,蓮姨娘便含忍了這口氣,陪笑道:“女人說的是呢,我打小就進了班子,是冇人教我這些個。等女人歸去了,就漸漸兒的教我這些。我跟著女人,也好得些長進。”
她這一言落地,世人皆暗自好笑。珠兒竟忍不住掩口哧哧笑了起來。
王秋英便說道:“虧你還是個男人家,趕上這等小事就慌了神了。你常日誇口說認得那很多了不起的朋友,到這會兒竟一個也請不動?”說著,便悄悄將心底的主張講了。
夏春朝點頭笑道:“我說是誰,本來是你。前兒聽京裡的新奇故事,陸家老爺收了個外宅,被正房夫人查知,打上門去,揪采著頭髮撕打了半日的阿誰,就是你。我聽聞你是個賣唱的出身,想必冇念過幾本書,故而不曉得端方。你既叫我女人,便是曉得我已離了陸家了。我既不在陸家,同你又有甚麼乾係?又叫你做甚麼?便是我還在陸家時,你是老爺的姨娘,我倒是少爺的正房娘子,就是坐在一塊,你也該矮著我一頭。有我坐著時,你卻該站著纔是,我又叫你做甚麼?本來我們之間並無乾係,我不該說這些話。但是陸家老太太並太太都是嚕囌之人,我故而將這話說與你聽,免得你失了禮數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