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斥責[第1頁/共4頁]

夏春朝因無呼喚，便未曾跟上，走去瞧了瞧寶荷。因她捱了打，送大夫去前，夏春朝暗裡叮囑也替她看了。趙大夫留了瓶藥，夏春朝出來時，寶兒正與她抹藥。一見奶奶出去，兩個婢女趕緊起家。夏春朝道：“都坐著罷，不必忙在這時。”寶兒曉得她脾氣，便按著寶蓮不動，替她擦抹。夏春朝在旁看了一回，說道：“太太脾氣向來暴躁些，本日又有些不痛快，以是打了你這幾下，你便多擔待著些罷。”那寶荷聞言，又抽泣道：“我是個下人，任憑太太如何，那是不敢抱怨的。奶奶夙來待我們極好，既是奶奶叮嚀，那更冇得說了。”夏春朝聽聞，便抬手撫了撫她頭頂，溫談笑道：“好孩子。”

陸煥成見她撒起潑來，心中便有幾分不耐，隻是本日之事自發無情，隻得安慰道：“話雖如此說，你們婆媳兩個喧華成阿誰模樣，我不將你勸開，莫不是端的要休了媳婦？那才真成了大笑話。我以是叫你這幾日不要出門，也免得見麵難堪。我勸你也少要活力，弄壞了本身的身子隻是不值。”

陸煥成又向夏春朝溫言道：“你曉得你婆婆，措告彆事向來有些倒三不著兩，卻一定就有這個心。你倒也不必往內心去，過上幾日便好的。”夏春朝垂首低聲道：“兒媳天然明白，必是兒媳常日有不到之處，方使婆婆這般憎厭。兒媳豈敢指責婆婆？”

寶兒聽了這一席言語，咬牙道：“奶奶常日裡對老太太那等恭敬孝敬，不過就是不肯給少爺納妾罷了，她就這等拿捏奶奶！”夏春朝垂首不言，半晌方纔淺笑道：“擺佈冇人出去與你們當二奶奶，你們又怕甚麼呢？”寶兒撅嘴道：“我是替奶奶委曲，誰又怕這個！我們這些丫頭罷了，本就是個聽使喚的命。可奶奶這些年又虧欠過他們甚麼呢？”夏春朝沉聲道：“這也都罷了，幸虧現在家中銀錢都是我管著的，百口家人凡事也都聽我叮嚀。我便不信，他們真敢如何。”那珠兒感喟道：“不知少爺何日才氣返來呢。”

她一語未休，陸煥成早已惱了，衝口痛斥道：“住嘴！滿口裡胡唚些甚麼！”

寶兒聞聽此語，便笑道：“我說老太太常日裡疼惜奶奶，公然不肯隨了太太的意呢。”夏春朝感喟道：“若當真如此，也就不會有花膠一事了。老太太這般，乃是一箭雙鵰。”寶兒聞言，趕緊問道：“奶奶為何如許說呢？若當真如此，老爺那般當眾怒斥太太，又將她禁足房內。老太太在屋裡睡著，又怎會聽不到，卻冇令人出來講呢？”珠兒心機倒比這寶兒緊密些，想了一回，問道：“莫非是為花膠一事？”夏春朝微微點頭，說道：“不錯，聽那趙大夫的言語，老太太這病的原因，一則為氣惱，二來是補過了。豈不是直言便是我同太太一齊害她作病的？隻是太太性子暴躁，又無甚算計，竟而當著老爺麵來老太太房中大鬨。此事倒出她料想，不然現在隻怕連著我也在聽老爺的怒斥呢。”一語未休，又歎道：“公然我今早在老太太跟前弄使得一番小巧，老太太是看在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