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擒賊[第1頁/共4頁]

少頃，就見家中幾個小廝推搡著一男人出去。到得堂中，那男人也不消人推，自家便跪了，滿口告饒道：“小的當真不是賊，那些東西都是人送的。小的今兒過來，也是同人有約。求列為太太奶奶們，饒了小的。”

周氏聞言，含笑點頭道：“如此倒也說得疇昔，隻是誰家貼身奉養的丫頭，不是挑平頭正臉的，圖看著舒坦。嫂子倒與世人分歧，選如許一個來奉養，想必她有些彆人不能有的好處。”柳氏感喟道：“還能有甚麼，我不過是看著這孩子誠懇不幸，她娘是個孀婦，贍養兩個孩子不輕易。她臉又成了阿誰模樣，今後說親配人都是難事。我內心怪不幸的，就乾脆叫她到我跟前來奉侍，也算領個差事，倒比外頭那些不知底裡的好些。”

世人正說話間，外頭俄然鬨吵吵的喊抓賊，又有人大聲道：“不相乾，不要擾了太太們！”

柳氏臉上卻有幾分掛不住，訕訕說道：“弟妹倒是好記性，這等陳年故事，還記在心上。”周氏笑道：“倒也冇很記取，不過是見著這個丫頭的臉，俄然就憶起來了。”

世人吃了兩盞茶，外頭管家娘子領了老姑子慧靈並她兩個門徒明心、明性出去存候。

陸紅姐點頭道：“不好，都是那經捲上有的，聽祖母常日裡唸叨的都煩厭了。徒弟可另有新奇的好故事？”

周氏笑道：“嫂子有了年紀，倒越產生出些菩薩心腸了。想著早些年，我們家裡用著的碧玉，大老爺不過量看了兩眼，嫂子就將人家辭了。還追到人家門上，整罵了兩日不肯罷休。倒累得人家女子到了說親的年紀，全部都城無人肯要，掉隊聘到了本土去方纔罷了。”

世人打眼看去，隻見那布包中放著兩隻赤金刻蓮斑紋小酒盅、一副包銀筷子、一支五彩琺琅雞鳴壺，倒都是陸家宴客席上之物，皆齊聲道：“好個臭賊，還敢抵賴！”

世人略坐了一回，陸賈氏推說疲憊，要去午休，便先去了。世人送了返來，還是按序落座。柳氏叮嚀迎夏送了茶盤上來，眾婦人各取茶盞在手。

這慧靈乃是都城東郊淨水庵的姑子，十八歲削髮，至現在也有三十多個年初了，也做得一方主持。因陸賈氏夙來虔誠，平素最愛齋僧舍道，在這淨水庵裡亦有供奉。這慧矯捷也經常來陸家存候走動，與陸賈氏唱個佛曲，念個經文，賺取些香火銀子。本日聽聞這陸家少爺做了大官，也趕緊走來獻個殷勤。

這慧靈進得堂上，雙手合十，唸了個佛號，先與柳氏問了個安，又向夏春朝問好。

周氏手裡捧著茶碗，倒不忙吃，一雙眼睛滴溜溜跟著迎夏轉，又向柳氏笑道：“幾日不來，嫂子倒換了房裡人。長春也算跟了嫂子幾年，常日裡聽著也並冇甚麼大的錯誤，說攆就攆了，嫂子也當真是狠得下心。”柳氏見她挑釁，放了茶碗說道：“你這話可就錯了，我也並未曾攆她。隻是紅姐兒房裡自客歲櫻桃死了，便一貫未曾補人。杏兒實在太小，凡事都指靠不上。我是她親孃，我不疼她，還希冀哪個外人去疼她不成？等旁人想起來，早已晚罷秋啦！我故而叫長春疇昔補了櫻桃的缺，又從家人女兒裡選了這個迎夏上來。我雖不能做主買人，叫誰上來奉侍，總還是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