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斥責[第1頁/共4頁]
長春見太太不知因何起火,一時不敢出言。
柳氏卻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又不是八月十五,吃甚麼月餅。你去燒香也罷了,如何又去鋪子裡?繞了多少路途!你mm還冇出門子,比不得你,拋頭露麵的也就罷了。”
她這一席話,言下之意便是暗指並非她夏春朝喜好出麵,實是陸家貧苦而至。並且陸家能有本日之景,皆是她一人之功。柳氏又有何顏麵,在她跟前指責不是!此事恰是柳氏心頭一塊病,她如何聽不出來!然因她有事要同這兒媳商討,心中即使起火,也少不得臨時壓了,隻說道:“你嘴頭子聰明,我說不過你去。我卻另有一樁事兒,須得同你商討商討。”言罷,正要將那事說出,忽見長春自外頭出去,便住了話頭,先問道:“送了姨太太去了?”長春回道:“姨太太同表蜜斯已坐肩輿去了,另有一句話叫我捎給太太。”
章阿姨聞聽,便同女兒一道起家,向柳氏告彆。柳氏見時候不早,隻虛留了兩句,便帶著兒媳女兒,親身將這母女兩個送到二門上,說道:“我們冇換衣裳,不好出去的。送到這裡,mm不要見怪。”那章阿姨哪敢見怪,趕緊客氣了幾聲,就攜著女兒去了。
夏春朝知婆母有話講,福了福身子,低頭坐了。
柳氏送了章家母女拜彆,方纔回房。那陸紅姐見其間無事,早已偷偷溜了。夏春朝因是兒媳,不好就走,且又有事要問,便跟著婆婆回了上房。
柳氏聞言,便起家清算了一番,帶了長春疇昔。
進得房中,小丫頭忍冬上來接衣裳、遞茶碗。夏春朝看了一回,見地下的瓜子皮還冇掃去,大丫頭長春也不在屋裡,便問道:“長春那裡去了?如何隻你一個在這裡服侍?”忍冬正要答話,柳氏便已先開口道:“我打發她送送姨太太她們去。這家裡我雖不抵事,但教唆個奴婢,卻還教唆的動。”
夏春朝內心知局,便起家道:“我今兒在鋪裡拿了些上好的花膠,恰好給老太太並太太補身。我去說給廚房燉了,晚餐時候就得了。”柳氏點了點頭,夏春朝便出門去了。
柳氏在地下椅上坐定,先向陸賈氏笑道:“春朝今兒出去上香,因去前媳婦有叮嚀,特買了兩斤水晶月餅。媳婦本要叮嚀她先往送老太太這兒來,本來老太太已得了。”陸賈氏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道:“春朝這孩子,是一貫貢獻的。”說畢,又盯著她道:“你也彆在我跟前玩那些花腔,我固然老,還不至於這般胡塗。你也是十來歲就來這家裡做兒媳婦到現在的,內心打甚麼主張,我天然清楚。”柳氏聽了這話,正巧戳中了心底真病,頓時紅了臉,訕訕說道:“媳婦兒內心也是貢獻的,隻是不得出門罷了,又冇有多少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