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V後新章[第1頁/共7頁]

陶氏囁嚅著道：“這事兒隻憑個紅口白牙，那裡有甚麼憑據。”珠兒笑道：“那如果差事辦完，主家認賬可怎好？我便不信，你陶媽媽慣做這行當的，會讓人鑽了你的空子。”陶氏聽了這話，冇法可施，想了一回，才道：“大奶奶手裡冇那麼多現銀，給了我些金飾頂賬，不知女人識不識得。”說著，就到裡屋，將之前王丟兒送她的物件兒都拿了出來，傾在桌上。林林總總倒也滿滿一桌子，金光晃晃，照的人眼發花。

她哭一陣罵一陣，垂垂冇了力量，方纔溫馨下來。

這陶氏那裡見過這等場麵，嚇得屁滾尿流，叩首如搗蒜道：“女人行行好，婆子已是有些年齡的人了，這要見了官，殺威棒未打完就要見閻王了。”

這金鎖一個獵古調走到賬房，公然見夏恭言正坐在書案背麵生悶氣，便輕步上前，低低喊了聲大爺。

她心中有鬼，那裡猜到夏春朝是設局詐她，又本是做下九流活動的人，當時便嚇白了神采，雙腿一軟跪在地下，向珠兒叩首道：“女人開開恩，我那日也說婆子醫術粗淺，不敢給蜜斯看。蜜斯執意要看，現在真出了事，也不是婆子本意。求女人歸去跟蜜斯和老爺說句好話，放婆子一馬罷！”

珠兒嘲笑道：“你這般說，倒是我們家女人自作自受了？”一語未休，嬌叱了一聲，抬腳便將一旁地下燒著梅湯的爐子踢翻，紅碳亂滾，熱湯四濺。那婆子身上被濺了些許，雖覺疼痛難忍，也不敢隨便轉動。

陶氏嚇得體如篩糠，麵色蠟白，嘴裡嚎叫起來：“婆子也不是成心的，那方劑本就不頂用，有人吃了便冇事，你家女性命背，不關婆子的事！何況，你們女人的胎本就生不下來，遲早都是要掉的，你扯我也是冇用。”

金鎖答道：“奶奶活力呢，叫大爺明天在賬房裡睡罷，不要歸去了。故而叫我拿這些鋪蓋來，並叮嚀我在留在這兒服侍大爺。”

豐兒道：“說必然未曾出事，那也不見得。隻是她開出去的都是打胎的藥方，這平白無端要落胎的婦人天然都是有些不潔淨故事的，就算真的吃出事來，也隻是自家認不利，誰還一地裡去倡揚呢？”

陶氏賠笑說道：“女人不知，這藥雖說上不得檯盤，也很要幾味好藥，需得采買炮製，不是等閒能得的。我手裡又冇現成的藥，隻說過兩天送疇昔。”珠兒嗬叱道：“我是不曉得，這肮臟東西，看一眼就臟眼睛，我為甚麼要曉得！”說著，又道：“既是這等，她可有給你甚麼憑據？”

珠兒見事情已問明白了，當下起家道：“既是你全招了，這就跟我歸去見我們老爺女人罷。”

那陶氏見這夥人來的凶暴，趕緊賠笑上前，說道：“幾位打那裡來，是要吃茶還是買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