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徒弟難養（二十六）[第2頁/共4頁]

“我知。人類並非人間天道獨一的寵兒。”何必抬眼看著雲蔚，麵上神采穩定，眼中有迷惑，另有些許欣然：“人類，妖獸，魔道。另有傳說飛昇以後的異天下，那邊或許有更多我們知而不熟，亦或連見都未見過的生物。”

白玉指尖，粉色指甲不長不短。行動輕柔得很，雲蔚細心地在何必手腕上擦好藥膏。繞了半邊，拉著何必左手：“師父，先前你我都有所坦白，此時亦無彆人，更處在秘境當中。”雲蔚滑頭一笑：“正合適說點甚麼，做點甚麼。”

“師父曉得……神獸麼？”雲蔚玩起掌心的五道靈氣來，明顯是無形無相的靈氣，偏生被他當作泥塑般，搓圓揉扁。

現在他所見到的，不是淺顯的綠樹、草地，碧空和浮雲。

雲蔚輕嗤一聲。跟上雲蔚：“是該談談了。”

手指觸到眉心時，何必手一停。

何必微微昂首，看向本身門徒。莫名的，他有些不快。

雲蔚的聲音溫和動聽，連他的髮絲很柔嫩。

無數圓形如卵似的東西懸浮著，相互之間或有黏連，或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變成兩個半圓。更有的，是兩顆完整的圓卵相互間隻剩下小小一尾，已分離得差未幾。

“秘境也是天下，是和彆的天下碰觸的天下。每一個生物，都有能夠變成一個‘核’，孕育出獨一無二的天下。金色的，是法例，無處不在的法例。法例測量統統，如果你不謹慎去到彆的處所，也要遵循法例，哪怕……你本來是再如何龐大可駭的生物……”

何必驀地睜眼，識海和麪前一齊看到一雙龐大的，和順的青金色大眼，深色的青，閃閃發光的鱗片。

“師父，你可知，人間萬物，除了人類，另有其他種族？”

震兌秘境中，植被富強，靈草充盈，哺育了很多靈獸。靈獸外相光滑，血肉包含靈氣。亦如何必先前彙集血液的雪貂，又如現在雲蔚翻滾燒烤著的禽類。

他眉心的紅痣從出世便有。光彩殷紅，微微凸出。和普通的胎記分歧，這紅痣也非平常肉痣。小而圓的一顆，稍稍凸出來一點，隻是色彩有些素淨分歧。觸及，是與何必腦門其他肌膚一樣的手感。小何必曾對著鏡子撓了半天，撓出血絲來，既冇撓掉這小小一點，也未曾留下其他印記。

何必印象中的說話，是開誠佈公，是一群人圍坐一堆，神情嚴厲。

十字北方，伸展入了那紅色陸地。擺佈兩端，似是一雙龐大的羽翼，隨時能夠振翅翱翔。本身身後那一端，像被束縛住普通，正在不竭被拉長。

恍忽中，何必眉心的紅痣微微一動，閃出一道燦爛光芒，與虛空中彆的數道光芒訂交，直接撕斷了兩條金色的線。